第48章 第一次逃跑(二合一)……(第2/6页)

裴在野见她气的小脸发白,一时有些心虚,又有些心疼,正想和缓语气,目光又瞥见那块绢帕上的月字。

他咬了咬牙,把那烦心的玩意一脚踢开,‘砰’地关上房门。

沈望舒也气得要命,直到晚上都没再理他,晚上吃饭的时候,裴在野略有些心虚地找她说话,她也没应,板着一张小脸往嘴里塞着饭粒。

裴在野碰了两回钉子,心里也被带起几分火气,哼了声再不多话了。

直到夜里,他才翻来覆去睡不着,尤其是想着小月亮气的晚上没吃几口饭,他不免有些后悔,干脆翻身坐起来,腾的下了床。

他小心躲开叶知秋他们,从后窗翻进了她住的东屋,他借着一缕月光低头瞧她,见她在睡梦中,紧紧蹙着眉。

他指尖戳了戳她的脸颊,声音极轻地哼了声:“谁让你总提他的。”

他现在是真的后悔了,他简直不能相信,自己会喜欢一个人喜欢到这个地步,如果早知道有这么一天,他定然不会假冒陆清寥的身份。

偏偏,他眼下又需要陆清寥这个‘未婚夫’的身份,眼下还没到长安,她若是知道他不是她表兄,而是她害怕的那个太子,不知会露出什么表情。

光是想一想,他就觉着心惊肉跳。

所以他既厌憎‘陆清寥’,又不得不继续借用这个身份,当真是进退两难,尤其是她把他当做‘陆清寥’时,他心头仿佛钝刀子剜肉一般,难受的要命。

她又‘吧嗒吧嗒’掉了两颗泪,他瞧的心疼,又有些手足无措。

他俯低身子,亲去她渗入鬓角的一滴泪,喃喃道:“等到了长安...”

等到了长安,他会把一切都告诉她,再把这世上所有的好东西都捧到她面前,只为博她一笑。

他亲着亲着又克制不住起来,轻轻捧着她的脸,从她的额头开始,落下一串细密轻柔如同毛毛细雨的亲吻。

直到亲吻轻轻落到她唇上,她才有些不舒服地轻喃了声,裴在野终于回过神来,一时面红过耳,做贼似的从窗口跳了出去。

......

沈望舒混混沌沌的,都不记得昨晚上梦见了什么,只记着早上起来的时候脸全湿了。

她昨晚上没睡好,今儿早上也没力气再生气,由裴在野陪着最后祭拜了一回母亲,再次坐上了去往长安的马车,这回便直奔豫州而去了。

她对这次的行程充满了忐忑,再没力气跟他发火,理智反而回笼了些,隐约想起一点不对头的地方。

四哥的两只胳膊她都瞧过,好像并没有什么磕伤。

十二年过去了,磕伤倒是有可能好,但是母亲留给他的遗物,哪怕他后来转赠给她了,但是这也能忘吗?

而且就算以四哥阴晴不定的脾气来看,那场火气他发的也太过莫名其妙了,倒像是,倒像是...他在跟谁较劲一般。

沈望舒莫名又想起了纪玉津的话,她心头跳了两下,也顾不得再跟他置气,掀起车帘佯装瞧马车上的风景:“四哥,快到豫州了吧?”

这还是她这几天头回叫他四哥,裴在野心中微喜,面上还是故作矜持,不咸不淡地嗯了声。

沈望舒抿了下嘴巴:“王府的人也没追来...”她抬眼看着裴在野,犹豫着问:“纪世子...不会真的死了吧?到底死没死啊?”

那天实在太黑了,她又吓得要命,只听到纪玉津高声说了‘你是...’,两个字,就被四哥一剑斩断了后面的话。

他想说什么呢?‘你是...’后面跟的又是什么?

裴在野扫了她一眼,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死有死的处理,没死有没死的处置。”他不想说太多跟纪玉津有关的,只淡道:“放心,纪玉津和他的一系人马自有人处置。”

威国公一向厉害,把这事的善后交给她,他再没什么不放心的。

沈望舒又抿了下嘴巴:“那天来的那位...老夫人,是谁啊?她怎么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