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09(第2/3页)

等钟行离开,许敬幽幽的道:“方才云公子说自己就是个弟弟,为什么不称呼摄政王为哥哥呢?”

云泽道:“摄政王是瑞郡王的叔叔,我和他称兄道弟,把郡王置于何地?”

许敬看了看云泽的字:“公子的字有点丑,常说字如其人,公子的字却比本人挫了千百倍,公子请认真写,不然殿下回来又要罚你。”

云泽心里委屈:他已经够认真了!

而且,云泽用钢笔写字挺好看的,毛笔字练了近三年虽比不上书法家却也算不得丑。

云泽不服:“字字工整,哪里丑?”

许敬自己提笔写了首诗:“这是我的字。”

乍看朴实无华,细看纵逸出尘,姿态横生,外行人也能品出精妙来。

云泽好奇的道:“许先生是做什么的?”

许敬谦虚的回:“我只是殿下的轿夫,家道中落前学过几个字。”

也就是出谋划策算计死了十几万敌国大军的平凡轿夫啦。

云泽道:“先生肯定写了四五十年的字,我怎么能和先生相比?”

许敬指了指墙上挂的一幅字:“这是殿下的字,他平常不爱写字。”

原先的美女图被取了,不知什么时候把钟行自己写的一幅字挂了上去,笔酣墨畅铁画银钩力透纸背,霸气扑面而来,字字刚劲冷峻,居然比许敬的字更胜一筹。

相比之下——云泽的字确实上不得台面。

天色很快就暗了,几名侍从进来掌灯,晕黄灯火给云泽清瘦挺拔的身姿镀了层光,灯下侧颜尤为昳丽,精致得难以描绘,给人一种脆弱不真实感,如同午夜转瞬即逝的雪白昙花。

许敬知晓云泽皮相不错,看云泽的第一眼就惊为天人,未想到是越看越觉得惊艳。

摄政王着实狠心,这么听话的少年也舍得惩罚。

终于写完了。

写得手都酸了。

还好玫瑰酥送来,云泽如愿以偿。

钟行却不在这里,他极为忙碌,许敬说手下把他叫走了。

云泽吃饱之后回了自己府上,还好两家离得很近,走几步路就到了。

钟行商议军务回来后夜色已深,许敬还在房中写着文书,钟行四下看了看:“他回去了?”

许敬赶紧起身:“云公子两个时辰前便离开了,这里是他的字。”

钟行扫了一眼:“越写越潦草,你居然将他放走了。明日让人查一查上官英做了什么。”

许敬点了点头:“是。冯魁又邀请殿下,殿下依旧推辞?”

钟行眸色冰冷:“老匹夫沉不住气了,休要理会。赵毅那边如何?”

“赵毅和刘夫人被我说过,现在一切都在按照殿下的计划行事。”

钟行点了点头:“天色已晚,先生下去吧。”

云泽从小门进了侯府,当归并没有跟着云泽去瑞郡王的府中,他直接从酒楼回了家里,如今在家里等待云泽许久了。

刚一回来当归就对云泽道:“公子,半个时辰前蔡夫人亲自过来了。”

云泽不解:“她来做什么?”

当归道:“早上我对公子说那几名婢女是蔡夫人所买,公子还记得吗?”

云泽点了点头。

当归道:“她们恐怕听从于蔡夫人,老爷给了公子三十两银子制新衣,蔡夫人已经知道了。”

云泽道:“她知道又能如何?难道找我把银子讨回去?”

当归摇了摇头:“不是,她做事更绝。”

云泽心中蓦然升起了不好的念头:“她怎么说?”

当归学着蔡夫人的语气一一告知云泽。

蔡夫人道:“前些时日我便要给小公子制作新衣,特意请了裁缝来家里。衣物制好之后,阴差阳错送去了大公子那里,明日我让人把衣服拿来。”

云泽冷笑一声。裁缝虽来了府中,却没有给云泽量身形,怎么做的新衣?莫不是将云洋的旧衣物送给自己。

当归不敢反驳夫人,自然说了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