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春饼(第4/4页)

——工作压力。

——夏皎当然知道压力源自哪里,她的性格与这份光鲜亮丽的工作并不符合。每天强撑着制造一张微笑面具上班,硬着头皮和各路人士打交道,让她筋疲力尽。

——但如果辞职了呢?

辞职后,她应该找什么样的工作?

最适合社恐的工作,大概就是被霸总关在别墅里的小娇妻吧。

夏皎更泄气了。

为了更好地照顾她,温崇月将她带回自己的房子。

他自己的房子装潢要简洁许多,比温父那个房子还要大一些,同样的简洁干净、大方,阳台上的花草不多,但罗勒和薄荷之类的东西种了不少。

夏皎没有仔细观察,她倒头就睡。

都说犯春困,立春第一天她就开始乏上了。

醒来时候已经到了中午,只闻到香气扑鼻,她睁开眼睛,看到温崇月侧坐在床边——他原本应该是准备触碰夏皎的脸,直起身体,缩手,含笑问:“要不要吃饭?”

春打六九头。

立春这天,按照传统得吃炒春饼,这叫“咬春”,寄予“天地一家春”的祝愿。

面饼烙得薄如宣纸,圆圆一张,筋骨软韧。夏皎去年吃过一次春饼,店里做的,荤菜是炒猪里脊和蒜黄,素的是早春青韭和“火焰儿”菠菜、绿豆芽。

温崇月准备得更细致、丰盛,除了以上一荤一素传统两合菜外,还准备了一盘松仁小肚儿,切成条,还有一盘切成丝的酱肉,一盘炉肉丝、一碟俯地羊角细葱丝,一碟鲜芥菜丝,一碟鲜黄瓜丝,搭配香稻米粥。

夏皎吃得开心,一口气吃掉六个,还想再来第七个,被温崇月含笑按住手:“别吃了,站起来,消消食,别把胃撑坏了——喜欢吃的话,下次再给你做,好吗?”

夏皎遗憾极了:“我才吃了六个。”

“溥仪当年吃了六个,被领班太监叫人提着他胳膊,拎起来往地上上下墩,”温崇月说,“看过砸年糕吗?当年溥仪就像那被上下抡的锤子来回砸夯。”

夏皎噗呲一声笑了,她说:“你这话说的,就像你看到似的。”

温崇月用茶漱口,他笑了一下:“我可以认为你在夸我讲得绘声绘色吗?”

夏皎双手托腮:“不,当年能亲眼看到这一幕的肯定都是太监。”

温崇月反应过来,站起来,夏皎拔腿想跑,可惜晚了一步,被温崇月掐着腰抱起来上下墩,她扒着温崇月的胳膊,笑起来:“好好好,我投降,对不起,温老师,我不该这样说……”

双脚离地的感觉,夏皎已经好久没有体验过了。温崇月拎她就像拎小鸡崽,这种感觉可一点儿也不好,笑到流出眼泪,胳膊压的胸疼,她拍了拍温崇月的手,想要求饶,可惜对方的手反而收得更紧了。

夏皎抬头,直见温崇月垂首看她,因为玩闹,上衣往上移了几寸,露出一截雪白,像刚切开的嫩藕。温崇月目不转睛地看了半晌,他倾身,吻上夏皎的唇。

夏皎仰着脸,她没拒绝,紧紧拽住他衣袖的手指慢慢松开。

阳光正好,温崇月抱着夏皎往卧室走去,他说:“上次是我太着急,没有做好事前挑弄。这次我学会了,再试试?”

夏皎木木呆呆:“怎么试?”

温崇月说:“用嘴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