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章 设套(第2/3页)

燕丰和斛律偃从小相识,尽管他比斛律偃大了四五岁,却是斛律偃唯一的朋友,他带着斛律偃在醉城街头摸爬打滚,时常因缺钱而不得不小偷小摸。

直到斛律偃八岁那年,其特殊体质被人发现,斛律偃的母亲才连夜将斛律偃送走。

自那之后,斛律偃在外流浪整整四年,了无音讯。

也正是那四年期间,斛律家的人开始大张旗鼓地寻找斛律偃。

等斛律家好不容易有了斛律偃的消息时,斛律偃已经独自在外长到十二岁,那年,他那个在妓/院接客的母亲被人扒光衣服鞭打致死,尸体挂在高楼上,任由风吹日晒。

斛律偃在高楼下站了两天两夜。

可斛律家的人还没来得及动手,斛律偃就被一个叫燕丰的小子带走了。

齐望天等人和斛律家的人迅速找到燕丰的家,却发现燕丰家里早已人去楼空,值钱的物件全部被收拾走了。

燕丰……

两年前他们掘地三尺地搜寻这个人的踪迹,却不想有朝一日能在药宗堂听见这个人的名字。

虽然不知道此燕丰是否为彼燕丰,但是联系上近两年来药宗堂不仅闭门谢客,还大费周章地使用阵法隐藏了整个宗门的行为,齐望天便知道这件事和他猜的八九不离十。

再想到两年前明德义假惺惺地和他们一同寻找燕丰的嘴脸,齐望天顿时怒火丛生,那阵火顺着喉咙一下子窜上天灵盖,烧得他头脑发昏、理智不清。

好啊!

真是好一个明德义!

私自扣下燕丰和斛律偃不说,还装疯卖傻地把他们剩下三宗两派以及斛律家的人骗得团团转,如今更是用他的儿子来威胁他!

齐望天表情一沉,冷冷一笑:“你们宗主在哪儿?赶紧带我去见他,正好我也有很多话要问他。”

他们随着燕丰穿过花海,又经过数条七拐八弯的回廊,最后在一扇屋门前停下。

燕丰的身体再次不受控地颤抖起来,凝聚在那张皮包骨般灰白脸上的恐惧几乎凝为实质。

他咽了口唾沫,哆哆嗦嗦地觑了眼脸色难看的齐望天,然后抬起手,很是小心翼翼地叩了叩房门。

“宗主。”燕丰轻声道,“他们来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里面传来一道清亮的男声:“让他们进来。”

燕丰低眉顺眼地推开房门,对里面做了个“请”的手势:“三位请。”

齐望天冷哼一声,抬脚往里走去,他的两个下属寸步不离地跟在后面。

既然齐望天敢来药宗堂,那便说明他并非毫无准备,加上这一路走来在心里越积越深的怪异,他在踏入屋内之后,不动声色地召唤出了本命剑。

他的两个下属亦是如此。

三个人手持长剑,走得格外谨慎。

但他们没有看见明德义的身影,只看见一个身着白衣的青年立在一张偌大的案几后面,正在低头翻阅案几上的一本册子。

察觉到他们走近后,青年抬头看过来,目光很快定格在齐望天脸上:“你便是齐宗主?”

“是我。”齐望天语气不耐,在察觉到对方只有筑基初期的修为后,心头的恼火一下子爬上巅峰。

他翻转掌心,使用灵力掀掉案几上的那本册子,厉声道,“明德义呢?我儿子呢?”

芈陆眼睁睁看着册子被齐望天摔到地上,也不恼,上前捡起册子,轻轻拍了拍上面莫须有的灰尘。

齐望天一步上前:“说话!”

芈陆抬头看向怒气冲天的齐望天,温温和和地开口道:”齐宗主,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再回答你两个问题,可好?“

齐望天眼神发狠地瞪着芈陆,本命剑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情绪,在他手里震得嗡嗡直响,也震得他手心微微发麻。

若非他在药宗堂的地盘里,他一定直接砍掉那个青年的脑袋。

区区筑基期,蝼蚁不如,竟然敢和他讨价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