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卷 第八章 不欢而散(第3/4页)

武延秀问道:“甚么事,找得延秀这么急?”

龙鹰收摄心神,不去想宗楚客全城动员带来的影响,将香霸的提议,有条不紊的向武延秀清楚道出来。

岂料武延秀听毕,立即涨红了脸,青盘暴现的,大怒道:“荣士是否活得不耐烦了,竟敢向我玩手段,如我答应他,教我如何向大相交代?”

符太沉声道:“你须向宗楚客交代什么”

武延秀微一错愕,立即理直气壮的道:“大相支持延秀向荣士讨回公道,取回延秀应得的,现在却成他荣士向公主献媚立功,大相将对延秀非常失望。”

龙鹰心忖这小子变得奸狡了,说漏了嘴,仍能容色不变的将歪理说出来,似忘掉安乐乃他未来娇妻,婚礼是他和安乐婚礼,他是最该出钱的人,宁愿与宗楚客反分所得,亦不肯出半个子儿,可耻至极。

对会武延秀,龙鹰有道撒手锏,就是绕过武延秀直接和安乐说,那时还可为香霸省回额外的五百两金。

适才他提到翠翘楼香霸和武三思集资的事,指出武三思的一份为二千两黄金,武延秀没反驳,可见确为事实。现在香霸连本带利,归还的数目在一倍以上,是仁至义尽,务求解决此钱财之争。武延秀却不肯妥协,除了以自么自利形容之,找不到更巾切的形容语句。

正要说话,符太向全打手势,阻止龙鹰说话,显然对武延秀动了真火。

武延秀双目凶光闪闪,狠狠道:“荣士想用区区五百两来收买我,太小视我武延秀了。”

他的目露凶光,不是针对符太,而是荣士,证实香载没猜错,翻旧账是个引子,最终目的是要侵吞香霸的庞大家当。现在因如赌坊已成西京最赚钱的大生意,香载虽然一向低调,懂韬光养晦,可是光瞧他可拿出五千五百两黄澄澄的金锭子,便知他乃西京最富有的人。

去了武三思这个大靠山后,覬觎他财富的宗楚客,岂肯错过机会。

不过,差些叼在口图案的肥肉,却因范轻舟抵京,令形势出现逆转式的变化,暂时飞走。然而,机会尚在,就是大婚之计成功后,李显驾崩,香载还不是任他们鱼肉。故此武延秀都不肯接受现时提出的条件,否则届时将苦无迫害香霸的藉口。

从此一角度看,武延秀该清楚韦宗集团谋朝篡位的勾当。

符太冷冷道:“你刚才说荣士活得不耐烦,是否认为有宗楚客撑你腰,可令荣士家破人亡?”

武延秀双目神色转厉,可是与符太眼神交锋,到一咽喉顶的狠话,终不敢说出来顶符太,垂下目光,忍着气道:“只是延秀一时气话,太医大人勿放心上。‘

符太道:”你可知一天皇上坐在他的龙座里,一天不会让人欺压荣士,因他是武三思的至交各心腹伙伴,荣士亦与皇上关系密切。“

武延秀虽一脸不服气,仍紧咬唇皮。按捺着不反驳。

丑神医不论对李重俊,又或武延秀,因着符太的关系,有一定的镇慑力。

符太再手势,着龙鹰不要干涉他教训武延秀。

看样子,武延秀为了中饱私囊,在此事上绝不肯任由得香霸摆布,铁了心肠。

听堂一陈难堪的沉默,只有武延秀重浊的呼吸声。此子近年肯定荒废武事,耽於逸乐,淘空了身体,否则练气之士怎会保持不住细长的呼吸。

武延秀转向龙鹰,以央求的语气道:”范当家请高抬贵手,勿向八公主说出此事,由延秀自己来处理。“

砰!!!

符太一掌拍在桌面,边龙鹰也给骇了一跳,武延秀则大吃一惊。

两人目光回到符太处。

符太语气却出奇地平静,一字一家子缓缓道:”当日李重俊来求教于我,老子告诉他,忍得住便是赢家,可惜他不以为然,“落得今天身首异处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