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七章 互相出牌(第3/4页)

龙鹰乘机问道:「有没有黄河帮的消息?」

杨清仁道:「黄河帮始终是有百年基业的大帮会,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听说黄河帮少帮主逃往幽州去,托庇于郭元振。于黄河两岸,对北帮仍有零星的反击,北帮的伤亡很重,故对西京显得力不从心。」

龙鹰喜道:「这是个喜讯。」

终放下点心事。

杨清仁道:「眼前的事,我不宜插手,亦相信你胸有成竹。其他方面,尽管开声。」龙鹰问道:「小可汗在这里吗?」

杨清仁苦笑道:「连我都不晓得,因何忽然问起他?,」

龙鹰道:「来此途上,遇上湘君碧,她说小可汗要见我。坦白说,现在我有点失去了目标和方向,不知走哪条路方正确。」

杨清仁道:「甚么都不用理会,一切待在西京站稳阵脚再说。」

龙鹰道:「我想见小可汗,是想问和你们合作,于我有何好处,或许问你并无分别。」

杨清仁凝视他片晌,道:「以范兄的才智,怎可能猜不到?不过,现在去谈这么远的事,言之尙早。首要是求存,我们会不惜一切扶持你,当建立起信任,再论其余。」

稍顿,正容道:「范兄北上的一着,看得极准,南方的事,是在这里决定。世易时移,大家均须重新适应。范兄现在做的,不但为了江舟隆,也为了江舟隆的兄弟,至乎竹花帮的存亡。一俟北帮复元过来,而范兄又没准备好,将悔之晚矣。」

龙鹰听得心内佩服,杨清仁是有非凡魅力的说客,然而说到底,就是利用他牵制田上渊。于其来说,最理想的效果,是两败倶伤。

那时不论范轻舟、田上渊,都难以为患。.

杨清仁道:「我不宜久留,迟些再找范兄。」

杨清仁去后不久,陆石夫回来了。此乃必然的事,离午时不到半个时辰,对方再没反应,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陆石夫劈头道:「我们立即起程,到福聚楼去。」

龙鹰随他出门,陆石夫的手下牵着两匹空骑,供他们代步。

龙鹰牵着陆石夫衣袖,扯着他退返铺内,道:「说清楚情况,我要作一个决定。」

陆石夫沉声道:「武三思召我去见,说韦温亲去找他,说有人请他出头,希望摆平这场小风波。他奶奶!这叫小风波。」

龙鹰道:「武三思是否生出怯意?」

陆石夫道:「他的嘴皮子仍很硬,却是色厉内荏,因知最后仍奈何不了韦温,韦后顶多骂韦温几句,不过韦温下面的藤牵瓜、瓜牵藤,会有一大串人获罪,罪名大小,由武三思操控,即使可大可小,也因而与韦温成水火不容之势。与其如此,武三思何不向韦温卖个人清?」

龙鹰欣然道:「原来背后的主使者,竟然是韦温,故连老哥亦不放在眼内。韦温是否晓得我和武三思的关系?」

陆石夫道:「韦温并非武三思,对很多事情一知半解,也没深究的闲情。事实上当权的韦族外戚,因娘娘而有恃无恐,目空一切,给人几句话捧了上天,又急于立威,争着为关中的高门世族出头,同仇敌忾似的,也不知『吹皱一池春水,干卿底事』,到出了事,方骤然惊觉,硬着头皮去向武三思说话。」

龙鹰道:「宗楚客肯定在背后煽风点火。」

陆石夫道:「宗楚客奸狡处,比武三思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论事情如何发展,绝不会牵连他。」

又道:「武三思做好做丑的,向韦温点出八公主和范爷的密切关系,昨天还为范爷举行洗尘午宴,又得皇上宠爱,然而却非他的手下,吃软不吃硬,韦温方知闯祸。」

龙鹰讶道:「他懂得反省?」

陆石夫道:「韦温怎会反省?韦后晓得起用族人犯忌,故千叮万嘱韦温等人,勿要给人抓着把柄,故韦温最怕此事传入娘娘耳内。我这边返官署,季承恩已在等着我,说请出韦温来做中间人,在福聚楼摆下和头酒,与今次事件有关或无关的几个人,均会出席,请范爷赏脸。哈!范爷的手段眞厉害,竟能逼得对方低声下气的来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