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第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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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白来得极快,是被泠崖拽上快马,一路颠簸到别业。

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便又被一路带到上房里,给折枝诊脉。

无论再是仓促,崔白也终究是年少成名的崔院正,指尖只隔着帕子往折枝手腕上一落,不消片刻,便站起身来,面色不善地往外间行去。

谢钰见他这幅形貌,眸底的神色愈发暗了几分,只一言不发地抬步跟到前厅。

崔白正往纸上写着药方,见谢钰进来,脸色更是难看,索性出言讥嘲道:“我难得休沐一日,还想陪夫人去庙里进香。没曾想刚起身便被泠崖绑来。还当有什么大事。怎么,女子来癸水,没见过?”

他说着,似乎觉得并不解气,便又冷笑道:“也是,你可能还真没见过。”

谢钰被他这样劈头盖脸一顿嘲笑,面色也是冷了一层,但仍旧是皱眉问道:“女子来癸水,会疼成这样?”

“寻常女子不会。”崔白写完了方子,搁笔吹了吹上头的墨迹,信手递给谢钰:“但你这姑娘是胎里带来的寒症。与寻常女子不同。”

“这病若是好生调养着,兴许能缓解一二。但根治,恐怕不能。”

谢钰接过了方子,闻言眉心锁得愈紧,终于低声道:“她喝过避子汤。”

“不是与你说了,这是胎里带来的寒症。避子汤不过让葵水早来了几日罢了。”崔白说罢便抬步往外走,也是一脸的不悦:“跟着我的方子抓药便是。我还得赶回去见夫人,下次寻我,记得选上值的时候。”

他说着愈发疾步往外走,却在迈过门槛的时候,似又想起了什么,脚步微顿:“不过这避子汤,往后也不必再让她喝了。”

谢钰握着药方的长指骤然收紧,语声低哑:“为何?”

“有这寒症在……”崔白顿了一顿,缓缓开口。

“这位姑娘子嗣上,恐怕艰难。”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