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花开彼岸(第2/3页)

可见这种事,他们肯定干过不止一次了。

不过卿之倒也很喜欢他们,她的朋友不多,和秦雪成为闺蜜就是因为喜欢秦雪的性子,想笑的时候大笑,委屈的时候就找个替死鬼来撒气。她是做不了这些的,所以她就把秦雪当作另一个自己,梦想中的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许久没有沾过酒精,没喝多少卿之就觉得自己醉了。但是那些人显然不想放过她,他们一杯一杯的敬酒,她就一杯一杯的喝。喝到最后,那些酒到了口中变得和白开水一样淡,尝不出滋味来,但是头却觉得更沉了。

陆琪打完电话后一直没有加入他们,就站在不远处的走廊远远观望。只要有人经过,他第一个就会发现。没过多久,一抹高大英挺的身影进入他的视线。

陆琪随手将酒杯放在一旁,迎了上去:“丞修,你来了。”

“嗯。”

景丞修还穿着上班时候的西装,白色衬衣的扣子解开两颗,领带有些松垮的挂在颈间,不但不会让人觉得邋遢,反而有一种不羁的魅力。

隔着很远,陆琪就闻到景丞修身上浓烈的烟味,不过还是什么都没说,指了指不远处的角落:“她就在那里。”

顺着陆琪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桌子人已经喝倒了大部分,七七八八的躺在沙发上,嘴里还都喃喃‘喝酒、喝酒’,毫无形象可言。可是目光转向另一边,却又恍惚觉得是另外一番光景,卿之很安静的倒在秦雪的肩上,长发如乌黑丝绸流泻下来,遮挡了几分小脸上的醉意。他们之间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他似乎都能看到她因睡得不安慰而轻颤的羽睫……

酒吧的喧闹和吵杂,此刻都无法进入景丞修的耳畔,他的瞳孔微缩,犹似记起了一件很久远的事。

他是个对生活要求极其精致的人,就连一枚小小的袖口都要要求毫无瑕疵。心情不好或者很好的时候,他也会小酌一口,而他喝的酒都是醇浓的佳酿,发酵采用的是陈年老窖,深藏个几十年,待喝时便是入口甜绵清冽,入喉圆润舒畅。有次喝酒被她撞见,她便嚷嚷着也要尝一尝,起先他不同意,可是她哪是说什么便是什么的性子?拗不过她,他也只好由着她去。

可刚咽下第一口,她便呛出了眼泪,弯着腰咳嗽不停,着实让他这个向来淡定的人慌了手脚。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来,长长的睫毛上还有几滴透明的泪珠悬悬欲坠,她那鼻尖也红得惹人心怜。

就见她一脸委屈的看他:“丞修,这酒怎么这么难喝,像是刀片在刮着喉咙一样。”

听到她的形容,他刹那有些想笑。这可是珍藏的老窖佳酿,别人想喝可是求都求不来,怎么一经她这张小嘴,便一文不值了?

她又说:“怪不得有人借酒消愁,原来是想借着喉咙上的痛来压住心上的痛。不过不管是喉咙痛还是心里痛,分明都是在折磨自己啊。以后我可不会这样,就算心痛痛死也不碰这难喝的东西。”

对于她还带着几分稚气的话语不置可否,只是她脸上挂着的泪珠让他十分不舒服。伸出手揽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伸出手来轻柔的将她的小脸擦干净这才满意。垂眸,见她正笑盈盈的望着自己,黑眸中带着晶亮,璨若晨星。

“干什么这么看着我?”

不知怎地,她的小脸忽然升起几抹嫣红:“丞修,嘴巴好痛。”

他怔了一刻,下一秒俊眸里便染上了隐隐笑意,故意问:“然后呢?”

“亲亲。”说完这两个字,几乎是立刻的,她就害羞的将头埋进他的怀里,长发扫过他的胳臂,微痒。

他眸底的笑意愈发深浓,眉眼之间,说不尽的温柔漪荡。用食指抬起她的下颌,低下头,薄唇轻轻的印上。只是短暂的碰触,他却有种错觉,即便走过时间无涯的荒野,泅渡过生命不息的长河,他也只想这般拥着她,亲吻她的唇,不求天长,惟愿相爱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