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第2/4页)

安菲萨被吉赛尔用手压着腰,正疼得龇牙咧嘴呢,就看到张素商轻轻松松的把腿拉过头顶,不由得目瞪口呆,被吉赛尔拍了一下。

“别发愣了,他那是天赋,你要达到这个水准必须得练。”

奥洛夫在一旁温吞的笑道:“秋卡的柔韧天赋,就和尼金斯基的跳跃天赋一样不讲理。”尼金斯基可以跳起来、双腿交击12下才落地。

“对了,秋卡,你有看瑞士那边的新闻吗?”

张素商懵逼:“我关注瑞士的事干嘛?”

吉赛尔、奥洛夫异口同声的说:“因为尼金斯基在那里。”

哪怕舞蹈之神已经疯了9年,但曾和他同台演出过的这对夫妇依然时不时关注他一下,据奥洛夫的八卦,尼金斯基的妹妹尼金斯卡近期执意要将哥哥带到奥斯陆,而尼金斯基的妻子罗慕拉怎么也不愿意,双方展开了一场大战。

这些年尼金斯基在各大精神病院不停的辗转,为他看过病的人包括弗洛伊德,但没有人治得好他,而罗慕拉对丈夫与佳吉列夫的往事相当介怀,不仅要医生们用药物控制尼金斯基的精神状态,还想以药控制他的同性恋倾向。

张素商:这要治得好就有鬼了。

尼金斯卡深爱她的哥哥,她深知哥哥早年成为权贵的男宠是为了养活母亲和弟妹,他拿自己的血肉养活家人,他的家人也以真心回报,尼金斯卡曾为了见到哥哥,带着全家人一起非法越过波兰边境。

这次她铁了心要把哥哥从那个逼仄阴森的病房里带出来,为此不惜和罗慕拉大战了300回合,据说她最后打了亲情牌,把尼金斯基和罗慕拉的女儿吉拉也请出来求情,罗慕拉才勉强同意了让丈夫转院到另一个国家。

张素商在穿越前没看过这些八卦,不过想想也可以理解,个人的一生落在史书上往往只剩寥寥几个字,尼金斯基也只是芭蕾舞的神,人们未必会将他哪一年住哪个医院、他的家人又为此吵了多少次而特意做纪录。

所以他也只是说:“看来等我去挪威比赛的时候,还有可能见到尼金斯基呢。”

吉赛尔轻哼:“最好不要,他清醒的时候是个对舞蹈十分苛刻的人,要是看到你的冰上舞蹈,你会被挑成马蜂窝的。”

被挑成马蜂窝难道很严重吗?张素商不解,他在退役以前也经常被教练挑得惨兮兮的,但只要好好跟着他们练,哪怕天赋只是中上水准,都可以被他们领着冲进青年组的世界前十。

像这种高水准的教练要是在俱乐部上课的话,收费都是一节课2000起步,尼金斯基要是开舞蹈课,大概也能发家致富吧,可惜他现在已经失去了工作能力。

蒋静湖也正好在舞蹈教室里给吉赛尔看腿,他问:“那个尼金斯基是谁啊?他怎么不清醒了?”

众人:“没你的事。”

张素商站在一个医学生的角度补充道:“尼金斯基应该是家族遗传性的精神病吧,我听说他哥哥就是发病的时候掉进水里淹死的。”

吉赛尔摊手:“我不知道,但弗洛伊德说他是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分裂了。”

蒋静湖又插嘴:“那不就是情志病吗?他以前过得好不好?是不是很不幸?心里压力大不大?有长期情绪抑郁吗?肝好不好啊?”

众人:“你自己去查,别吵!”没看他们正专心八卦呢嘛!

其实此时站这个教室里的人都对中医抱有很高的信赖度,像吉赛尔的腿几乎不瘸了,偶尔还能小跑一下,张素商也相信中医自有其过人之处,但对大多数人来说,把精神疾病和中医联系起来太难了。

像张素商,他一直觉得蒋家曾祖当初治愈妻子靠得不仅有药,还有爱,后世抑郁症患者们最需要的不仅是医生和药,也有周围人的理解和帮助。

临出发前,张素商找蒋静湖做了针灸,又要了一些薄荷糖,甚至带了几个呕吐袋,谁知上了车才发现自己的身体进化了,在米沙、卢卡斯的看护下,张素商倒头就睡,车停了就醒,抵达华沙时硬是一斤体重都没掉,让大家都欣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