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2/4页)

楼冥闻言,骤然一怔,随即便点点头,心中莫名有些雀跃。

他听说了江府那些龃龉之后,自然对江府也没什么好感,现在听江饮玉像是要跟江府分割的意思,他倒是很高兴。

江饮玉自然觉察到楼冥这点微妙的小情绪,也不点破,就这么径直带着楼冥朝前走。

说来也怪,虽然他没来过这个地方,但或许是因为原主一直在这里生存,所以江饮玉只要步子一动,自然就知道该往哪里走了。

江饮玉先把楼冥带回了自己跟江鹤庭居住的院落,让他不要走开,自己则是大步流星地朝着江家祠堂走去。

一炷香的时间后,在逐渐泛白的天幕下,江府的祠堂中传来一阵阵沉闷却透传整府的鼓声,一声一声,震人心扉,原本宁静的江府上下,也在这鼓声中沸腾了起来。

“鸣冤鼓?是谁敲了鸣冤鼓?!”

“我听说是江饮玉回来了,这鼓不会是他敲的吧?”

“他敲鼓?他有什么资格敲鸣冤鼓?他是得罪了庄家少爷被罚出去的,现在期限未满偷跑回来,居然还敢在这敲鼓?”

“那就不知道了,走去看看再说。”

·

江家家主江镇沉着脸赶到祠堂的时候,只看到一个穿着白衣,身形削薄却站得笔直的少年静静立在祠堂前。

清晨的第一缕微光洒落下来,照在少年如玉般的侧颜上,莫名的出尘俊逸。

江镇执掌江家多年,又是嫡长子出身,比起江饮玉的父亲江兴这个庶子见识多过数倍,只是这么一眼,他便敏锐地发现江饮玉身上的气场变了。

变得沉稳且内敛了许多,甚至多了几分深不可测的味道。

可即便如此,江镇走过来第一句话还是:“跪下。”

江饮玉神色自若,淡淡道:“禀家主,饮玉未曾做错事,为何要跪?”

江镇沉声道:“你可知鸣冤鼓何时才可敲响?”

江饮玉:“有家族大事发生时。”

“那你还不跪?”

“同门倾轧,骨肉相残,在家主看来,不算家族大事么?不够资格让鸣冤鼓响上一响?”江饮玉眉头轻挑。

江镇脸色这才微微变了:“什么?”

江饮玉不疾不徐,默默从储物袋中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符咒,朝着江镇双手奉上道:“二房有人要害饮玉性命,证据在此,还请家主替饮玉主持公道。”

江镇看着那符咒,并不去接,只是用一种极为冷肃的神情注视着面前的江饮玉,道:“这种话,不可胡说。”

江饮玉神色不变,只又将方才说的话再次重复了一遍。

江镇定定看着江饮玉的表情,这时额头上的青筋逐渐冒起,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随即,他深吸一口气,也不接那符咒,只转身对一旁目瞪口呆的小厮斥道:“去,把二房所有人都给我叫来!”

小厮心头一惊,头也不敢抬,忙忙地就低头快步走了。

江饮玉见到这一幕,目光微动。

等那小厮走后,江饮玉思忖片刻,端详了一下面前江镇不算华丽的衣着,竟是直起身来,朝着面前神色沉凝的江镇道:“家主,能帮个忙么?”

江镇:?

江饮玉微微一笑:“这符咒是一次性的,我怕等会他们不认账,您借个凝音石我用用呗?”

江镇:…………

·

二房院中

在得知江饮玉居然敲响了鸣冤鼓,江镇还亲自传人之后,江兴连带着他的嫡子江枫映都慌了神。

这次的事是江枫映在江兴面前屡次撺掇,才让江兴下了这个狠心对江饮玉动手的。

江枫映一直都不喜欢江饮玉,究其缘由,还要归结到江鹤庭身上。

江鹤庭一出生就天资非凡,被选入了江家重点培养的几位子弟中,后来又入了凌云仙宗,可谓前途无量。

江枫映虽然瞧不起江饮玉这个废柴弟弟,却觉得江鹤庭这个大哥同他流着一样的血,只可惜是妾室生的,所以屡屡“屈尊降贵”去拉拢江鹤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