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杀进敌营最近别来烦我,要休假【双更……

凉州城北,某隐蔽的府邸内。

陆云缈被五花大绑,扔在漆黑寂静的院中。

深夜,她发丝凌乱,睡眼朦胧。

单薄的寝衣外裹着的是一条厚重的床幔,外面缠着粗重的绳子,无情又野蛮。

她身旁的地上躺着一条假手臂,是孟久知亲手卸下来的。她身上的毯子也是孟久知毫不怜香惜玉地给她裹上的。

至于为何这些都是孟久知所为——

原因无他,只因安北侯拎着剑闯进房中时,陆云缈在熟睡,虞砚用剑要挑开被子时,突然忆起眼前的是女子。

他不可以看别的女子。

已经快要挑起被子的剑尖顿时往一旁转去,剑光凌厉,果断地割断了一截床幔。

随后他别过头不再看,等着孟久知把人捆了起来。

陆云缈被人卸了胳膊扔在冰冷的地上时还有些回不过神,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束,气笑了。

自己好歹也算是一个美人,虽日常以男装示人,但她该有的地方都有,且一点也不比别人差。

属于女子特有的线条皆被严严实实裹来了起来,防范得就好像她丑得没法见人,恨不得连头都给她遮起来。

直至此刻,安北侯也不愿意正眼看她,像是在避嫌。

他蹲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用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中已经沾满了鲜血的宝剑。

一言不发,只沉默地擦剑。

陆云缈挣扎了两下无果,索性作罢,她很快便接受了眼下的局面,坦然地坐在地上,眉梢挑起,笑得万种风情。

“喂,安北侯,深夜来我闺房意欲何为?”女子虽长了一副中原人的长相,性子却丝毫不像中原人那般含蓄,她眼里是赤.礻果的调戏与暗示,“莫不是侯爷的夫人不能满足您的遇望,所以……”

咻——!!

一道饱含杀气的剑风扫了过来,陆云缈没来得及躲闪,被削掉了半边长发。

她垂眸看了看地上的断发,脸上的笑慢慢敛起。

陆云缈抬头看去,男人依旧蹲在那里,似乎是原来那个姿势有些累了,他干脆席地而坐,继续专心地擦着剑。

月光极淡,落在男人冷淡的侧颜上,平添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旖旎。

明明那么暧昧的场面,被春初的夜间冷风一吹,就都没了。

陆云缈打了个哆嗦,“我说安北侯,有话不能进屋说吗?你不冷?”

虞砚眼睛抬都没抬,孟久知察言观色,替男人回答:“侯爷已经有了家室,再与旁的女子共处一室的话……不方便,说不清。”

这话说进了虞砚的心坎里,他一想到今夜他所有悲惨的遭遇都是源于陆云缈那封信,心里的怒意又叠了一层。

陆云缈一听又勾唇笑了,“没想到安北侯竟是这般惧内,我对你更感兴趣了。”

谁能想到这么冷这么凶的一个人,对着自己的夫人是那般柔情似水。

虞砚擦剑的动作顿了下,懒散地掀了眼皮瞥她一眼,那一眼虽漫不经心,却凌厉锋利。

只看了一眼,又垂下头,视线落回剑刃上。

陆云缈不在意他是否回应,自顾自道:“我见过的男人很多,无一不是贪恋美色与身子,要么就是垂涎我许诺给他们的权势或是金钱,俗气,都没什么意思。”

“我父汗不知道我是野种,我给他端上那碗毒药时,他还夸我孝顺,他也是个俗气的人。看着他从马上掉下来,看着那些人惊慌失措,我觉得可太有意思啦。”

陆云缈眉飞色舞地说道,“就跟那个蠢货一样,他当年被我母亲迷得神魂颠倒,为了我母亲,他背叛了一切。我带着母亲的信物去找他时,他还激动地叫我女儿。”

“啊哈哈哈女儿,他也有趣,本想多观察些日子,看看这样一个为了情人背叛一切的男人到底多有种。可惜……他非要把山庄给我,要求是希望我能说服母亲跟他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