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偷溜出门七月初七快到了。(第2/3页)

夜晚,明娆从床榻里侧的一个木匣中拿出一瓶药膏。

这是之前在宫中,被虞砚伤了肩膀后,她找二哥要来的。

烛火幽暗,房内静谧无声。

明娆褪下衣衫,望向腰间,腰窝处有一块不大的痕迹。

忆起白日那双铁臂缠于腰间,轻叹了声。

没想到,这药膏这么快就又派上用场了。

……

……

酉时。

景玄帝在太后的寝殿用过膳后,与太后闲聊。

“安北侯又到你那儿去了?”太后执笔在奏折上做朱批。

陆笙枫软骨头似的倚靠着软榻,目光炯炯地看着书案后的勤政的美艳妇人,笑了。

“哪能啊,许久不来了,他可没那么喜欢我。”

陈琬柔凤眸凝着冷意,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坐没坐相。”

陆笙枫被这一眼看得后颈发凉,顿时收了懒散,坐得笔直。

他生母早亡,算是被太后养大的。虽说太后在功课与政事上对他的要求算得上宽松,他喜玉,她便纵着他学习玉雕,但在平素仪态的规矩上,算得上严苛。

登基半载,已然是万人之上的九五之尊,他还时常做起被太后惩戒的梦。

陆笙枫轻咳一声,从旁边随便捞起一本书,始终挺直腰板,“都是跟阿砚学的……”

“近墨者黑。”陈琬柔冷声道。

帝王不敢再还嘴。

“听说明家那位姑娘伤好了?”陈琬柔合上一本奏折,皱眉,“幸好距婚期还有一年多,能容下这些意外。”

伤在头部,也不知人的脑子受没受影响。伤着脑子了也不打紧,这一年多时间她还可以反悔,给安北侯换一门亲事。

说到底,太后总是对安北侯的选择不满,安北侯也总是偏要逆着太后做抉择,二人这般势如水火,早已不是一日两日了。

陆笙枫挑了下眉,“不是母后派人把她……”

陈琬柔目光不善睨了他一眼,冷斥:“胡说什么。”

“没事没事。”

帝王讪笑着摸了摸鼻子。

怪了,不是太后,真是意外?有点意思。

也不怪皇帝会这样猜,在安北侯的婚事这件事上,最关心的就是太后。

太后一直属意李尚书的女儿,让虞砚做选择题也不过是客气客气。可惜太后还是不太了解虞砚,虞砚可不会假客气。

既然给他选择,那么最后的答案就只能他自己说了算。

陈琬柔是个很矛盾的人,她对武将抱有根深蒂固的偏见。

她一边看不起虞砚这个武将,一边又仰仗着虞砚替皇家守家卫国。

大霖朝尚文,文官的地位皆比武将要高,但是虞砚是个例外,他是唯一一位手中握有的权利比那些文官还大的权臣,且他的功劳都是这些年自己挣来的,就算被太后看轻,他亦有足够的底气与太后抗衡。

太后的控制欲很强,她希望对大霖朝至关重要的安北侯能够娶一个她中意的人选,只可惜,虞砚从来就不是任人宰割的性子。

侯府中有陈琬柔的眼线,虞砚一直知道,他按兵不动,不是为了保持这种脆弱的平衡,他在京城每回都待不了太久,他才懒得去处理那些钉子,况且那些眼睛,并未妨碍到他。

没有影响,虞砚就懒得管。

太后以为虞砚这是在向她示弱服软,因此也一直没有为难他。

或许是因为惜才,又或许是因为他们之间沾亲带故,所以纵然虞砚对太后屡屡冒犯,他也依旧安然无恙,稳坐高位。

陆笙枫最终还是没有把虞砚的请求说与太后听。

毕竟若是太后知道虞砚那么执着明家大姑娘,只怕要给人家姑娘招来灾祸。

“对了,七月初七快到了,母后……”

陈琬柔手中的朱砂笔顿了下。

手僵停在空中良久,才徐徐落下。

“皇帝看着办吧。”

……

七月初七,七夕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