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够了挣学费,受够了偷书,也受够了拖延房租水电费。甚至受够了安德烈每月按时寄到的五百元支票。
翰尼格教授说:我会尽力的。
他这句话有了责任的分量。
我说:你上次的朗读会成功极了。
噢,谢谢。你去了?
我没地方坐,只能坐在窗台上。你没看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