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第3/5页)

“他们知道,朕第一次去的时候便告诉他们了,不许让人往外面传,可是还是叫音音知道了。”

既然话已经说出口了,剩下的便是再怎么难为情,萧明稷也得挨过去同她说:“音音的后门我都没走过,怎会去碰他们?”

其实他与郑玉磬最生气的时候不是没想过,她的后面还是第一次,没有经过旁人占领,但是后来又怕她被弄哭,所以便没舍得。

“你那么娇气,那么怕疼,又总是不满意,咱们两个总这样怨怼也不是办法,”他想出这个办法的时候心里千思万绪,然而落到口边,却是言简意赅,“所以便得想个办法出来。”

“能做到翘楚的都有几分才干,朕寻了那个最好的,教他讲一讲该怎么才能讨音音的欢喜,身子是半点没挨着的。”

他顿了顿,补充道:“毕竟那些人是有钱便可接客的,你在宫里养着,不知道外面的乱,有些女子也是爱逛的。”

她一直嫌弃自己,因此便寻了个达官贵人爱偷偷摸摸去的地儿,想来讨好女子的本事都差不多,只是那些小倌比起普通的更懂得像是郑玉磬这些女郎的心思。

郑玉磬瞧见他越挨越近,两个人竟像是蜷缩在床角依偎取暖的一对鸟儿,此情此景,倒觉得十分滑稽可笑,“他们便不觉得吃惊,你也肯舍得这个钱?”

她如今眼看着萧明稷,但觉得自己看到的又不是他,仿佛从前的认知都被他的厚颜无耻给一击粉碎。

“这钱若是逛那等销金窟自然可惜,可想一想音音后来确实舒坦,便觉得又值得的。”

萧明稷不觉得那些小倌有什么可怜的,接他这位客又不需要做些恶心的事情,只要将自己毕生所学倾囊相授,就能在天子潜邸悠闲地喝一天的茶,这钱未免也太好挣了些。

“何况国家财政,原本也不放松在这上头的管辖,每年重税都是落到这上头的。”

萧明稷知道这些事的时候有些生气,现在说起来与郑玉磬听的时候却又觉得十分有趣:“朕倒是知道几个常来常往的恩客,名字熟悉得很,可见这里头不清白,回头等过了年,朕将那地方养肥了,再查封不迟。”

郑玉磬本来是被他的言语所震惊,然而听见他忽然说起这些过河拆桥的举动,实在没忍住,又笑出了声音。

又要去人家那里偷师学艺,又要将人养肥了收割,虽然两边都不是什么好人,也都没什么值得同情的,但是莫名叫人想笑。

“哪有皇帝这样的恩客,”她笑了之后却又觉得这时候不该笑,收敛笑容严肃了起来:“空穴来风,没有因哪里来的果,你当真是……丢死人了,外头传的都知道皇帝去做那事,这算什么,贼喊捉贼?”

宁越告诉她这些并非是无迹可寻,萧明稷偶尔不在宫中,可是天子内库里却有被动用的金银记录,而掌管车马的人也不在少数,而那些官员知道圣驾出宫,也会关注天子的动向。

只是不敢说破罢了。

但是能告诉她这些的,也只有曾经在皇帝身边做过事的宁越、自己身边掌事的枕珠与别的女官,或者是旁的有心人。

萧明稷如今还是好好的,但是转过身去,或许又要荼毒她身边的人,郑玉磬虽然觉得如今这样略微有些好笑,但那阵恶心劲过去之后却又有一丝担心浮上心头。

“我听外面的宫人说,好些天子近臣风闻今上有断袖之癖,便是连选秀也不肯提了,”郑玉磬以手抚额,咬牙切齿道:“皇帝难道没有羞耻心,当真不觉得丢人?”

“丢人怎么了,音音和朕得着了实惠便好,朕不在乎这些。”

自从两人变成君主与太后,萧明稷从未见过郑玉磬这般真心实意的笑容,见她一笑,便是投掷千金也使得,一时迷神,啄了啄郑玉磬的面颊,轻轻握住郑玉磬的手,叫她抚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