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3/3页)

那天周淮生没有趁人之危,只是喝醉了,林知绎想,所以那天他默许了周淮生的所有行为吗?他没有反抗,也没有厌恶,甚至在怀孕之后还要兴奋地拿红笔写纸条让周淮生负责。

那么喜欢吗?

周淮生好不容易哄卷卷睡着,盖好被子,关了灯,蹑手蹑脚地走出儿童房,林知绎的房间在儿童房旁边,周淮生想过去告诉林知绎一声,他走到林知绎的卧室前,房门没有关,他一眼就能看见蜷缩在被子里的林知绎。

他太熟悉这个画面了。

没有抑制剂,没有信息素安抚,林知绎每个月都要经历一次这样痛苦的发情期。

他走进去,林知绎刚从冷热交织的折磨中清醒了一点,没有注意到脚步声,他伸手到床头的抽屉里翻找口服抑制剂,快年底了,抑制剂存量也告急,林知绎翻来翻去只翻到一瓶,他刚握在手里,余光里看到周淮生走了过来。

他怔怔地看着,总觉得这个画面似曾相识,好像很久之前,他很难受的时候,周淮生也像这样满眼心疼地走过来。

“阿淮……”脑海中响起这样的声音。

手一松,玻璃瓶滑落,发出刺耳的碎裂声,深棕色药水撒了一地。

他反复穿梭于真实和虚幻当中,找不到支点,直到周淮生靠近。

他说:“好冷。”

可周淮生身上有暖意,林知绎掀开被子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