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我觉得你不在乎我。”……(第3/5页)

九郡主从少年袖子里摸出来两枚铜钱压在桌上:“一局两枚铜钱趴。”

“那也太少了吧,一寸光阴一寸金你听说过没?时间就是金钱啊小郡主,两枚铜钱也太少了。”

“周七两,你要是觉得少呢,可以压二两银子呀。”九郡主笑眼弯弯,“我们不介意的。”

周不醒介意。

于是他们便以两枚铜钱做赌注下起了六子一线的棋——五子一线太简单了,下着下着又觉得光压铜钱没意思,周不醒瞄了眼倚着隔壁桌子阖眸补眠的少年,坏心思地提议道:“光赌钱多没意思啊,小郡主,我们来加个赌注吧。”

九郡主疑惑:“加什么赌注?”

周不醒自信道:“输的人不仅要交两枚铜钱,还要讲一个小时候的故事,怎么样?”

九郡主迟疑地“啊”了声,抬眸对上周不醒似乎是善意的又似乎是恶意的眼睛。

周不醒和宋长空小时候的故事,肯定和阿月脱不了关系,他是想借这个机会告诉她一些有关阿月的事情?

周不醒扔下黑子,兴致勃勃决定以身作则:“反正这局我输了,那我就先讲一个小时候的故事,怎么样?”

九郡主当然不会拒绝。

周不醒想了想,盘起腿坐没坐相地说:“我是个中原人,小时候刚去苗疆的时候族里小孩喜欢欺负我,宋小少主也跟着那些人欺负过我,嘲笑我小奴隶。”

宋长空满脸通红,恨不能给他嘴堵上:“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周不醒耸耸肩:“反正你们从以前到现在都在欺负我这是事实。”

宋长空无法反驳,愤愤把他挤下棋盘,这局他要输,输了也要讲周不醒的糗事。

周不醒接着说:“后来我发现那些小孩很怕阿月,就天天跑去阿月身边乱转,阿月很不耐烦,当然,主要是我每次过去都会带着一群叽叽喳喳的小尾巴。”

有一年是冬天,他穿着破烂的衣裳跑去阿月的屋子外面蹲着,因为好衣裳都被讨厌他的人扒掉,他舍不得再浪费钱买衣裳,只好天天穿着乞丐衣裳到处乱转。

阿月早上睡醒发现他蹲在他门口打哆嗦,问他在做什么。

周不醒说你屋子外面稍微暖和点,我来取取暖,少年用一种“你是不是想死”的眼神盯他,他嬉皮笑脸地朝他屋里蹭了蹭,少年瞥了他一眼,并没有撵走他。

从那天之后,那些欺负周不醒的小孩再也不敢胡乱欺负他。

周不醒讲的口渴,遂倒了杯茶润润嗓子才继续说:“后来我被调到小少主身边做事才知道,因为阿月把那些小屁孩全收拾了一顿,还有几个小孩差点被他扔进试蛊屋。”

他说的算是含蓄的,事实是,阿月直接杀了小孩子里的两个领头人,因为那两个人嘲讽阿月没爹疼更没娘爱。

也是这件事让族里的人愈发对阿月避之不及。

“来来来,下一局下一局。”周不醒催促。

这次轮到宋长空和九郡主下棋,宋长空输了,得偿所愿般开始讲故事:“兄嫂我跟你说,周不醒在我们族里就是个搅屎棍。”

周不醒委婉提醒:“我是棍,你们是什么?”

宋长空:“……”

宋长空不想理他:“他仗着和我哥走得近,之后几年在族里都是横着走路,早课也不去上,嘴上说着是和阿月有事要做,但是我哥喜欢睡懒觉,早上根本起不来,哪有事要做?周不醒他就是不想去上早课才故意拿我哥当挡箭牌,太过分了,我天天睡不醒,他倒是天天睡到太阳晒屁股,气死人了。”

阿月有起床气,这一点九郡主倒是亲身经历过,但睡懒觉这个事儿吧,不太好说,究竟有多喜欢睡懒觉?

他今天起得就很早,她都没睡醒他就起了。

少年听他们说故事听得更困了,又一次打了个哈欠,根本不想控制,头一歪倒在九郡主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