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第2/3页)

更不要说让动物和人,保持着某种类似认主才有的行为,只听这个人的话,不听其他人的话。

在这动物看来,可能也就跟让人类服从某一只蚂蚁的话一样困难,先不说语言不通的问题,就是怎样把这只蚂蚁从蚂蚁群中辨认出来,而不是错认,都不太容易。

这一点,也许很多人感受不深,动物啊,嗅觉灵敏,能够凭气息判断主人是哪个的啊!

但,要知道在进攻的时候,或者下命令的时候,真的打斗起来,主人并不一定就是离动物很近的,那个时候,凭借着一个声音,一道命令,就判断听谁的话,不听谁的,不是有些强动物所难吗?

有的动物,听觉的分辨率可不会那样厉害,当然,有些动物更是睁眼瞎,无法分辨人的相貌。

事实上,在动物眼中的人,恐怕跟人从镜子里看到的并不一样,色盲问题,还有一些分辨率问题,恐怕那时候的人像就像是从哈哈镜里看到的人,再有色彩斑块儿,扭曲得像是个怪物。

不同的物种,不同的认知,哪怕是英俊貌美的人,在动物眼中,也是怪物吧。

纪墨为了分散疼痛,想得有些远,等到视线回到眼前,正是养蛇的两个孩子在比试,他们的比试就跟猛兽类多少有些不同了,蛇,是有毒的。

为了保证这次不会真的死人,两条蛇在上场前都被各自的主人放过毒液,即便如此,真的被毒牙咬上一口,残存的毒液也不会让人好受。

所以这两人的比试看起来有些古怪,他们并没有让毒蛇离身,而是带着毒蛇就开始斗,打对方的时候就会注意那藏在衣服下的毒蛇游走在哪里,不让自己的攻击落在蛇身上,激起对方的蛇头反咬。

这种攻击又不落到实处,虚晃一枪的做法次数多了,倒显得他们的动作格外轻盈,你来我往,好像在互相比划招式一样,中间隔着一层无形的膜,竟是少有拳头落在身上的。

跳跃,腾挪,转身,后退,前跃,后退……就是不让对方沾身,也尽量不沾对方的身。

“这是跳舞呢?”何勇看得不过瘾,呲着牙说话。他嘴里也有血,上药的时候,已经自己吐出过几次血水了。

纪墨看得仔细,他们那衣服,表面上看普通,但细看去才发现特殊,像是一根根布条编织成的,一指节宽的布条,纵横交叉,连接处并不紧密,以至于动作幅度大了,似乎都能看到那缝隙之中的肤色,隐隐地,还能看到那缠在他们身上的蛇身鳞片反光,这样的衣服,蛇在其内隐藏行踪,蛇头从哪里露出来都不奇怪。

若是一拳打上去,正中蛇头的同时,只怕也要被蛇狠咬一口,直接反扑。

才想着,就见一人逮住机会,想要结束这样的“舞蹈”,猛地一拳往另一人的胸口打去,那人一笑,竟是故意侧身,让这一拳落在别处,下一刻,就见打人的那个缩手,手上赫然已经流了血,被咬到了。

咬到就算输,因为真正的打斗,可不会提前给蛇放毒,那时候这一口进去的毒,就足够致命了。

那人自己也知道,却也不沮丧,急忙从身上带着的小荷包之中取了药丸出来吞入,又摸出靴子之中的匕首往咬伤处划了一下,自己给自己吸毒血,吐出几口之后,才上了伤药,又重新吃了一颗药丸。

这一套繁琐的治疗程序看得何勇目瞪口呆,他不是不知道蛇有毒,但到了这样子的后续,“他们平时都是怎么练的啊!”

看那熟练度,分明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而每次训练都这样凶险的话,这两人现在还活着,也真是不容易。

可能都受过伤,彼此很理解这种处置方式,真是再怎么仔细都不为过的,赢了的那个也没什么喜色,很是冷淡地笑了一下就一同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