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肚皮给我摸摸(第2/3页)

真是越大脸皮越厚了,骚话张口就来……不过回头想想,两三年前就有这苗头了,什么“鸟大不大”“乞兄以身为渡”,没少耍嘴上流氓,只是当时自己始终当他是个小鬼,觉得少年情愫迟早有消散的一天,所以并没往心里去。

可如今,这股情愫不仅没有散,反而越发浓烈与醇熟,如何还能视而不见?苏晏忽然感到了一丝没来由的心慌意乱,甚至不太敢看朱贺霖的脸,悄悄移开了眼神。

朱贺霖意识到他的逃避,没有进逼或退让,而是继续说道:“后来我问你,这满溢的喜欢该怎么办,你告诉我‘明心见性,顺其自然’。我一直在参悟这句话,在皇宫,在南京,在所有身边有你与无你的日子里。直到我终于想明白——你就是我的心性,也是我的自然。

“清河,你接纳它,好不好?”

苏晏一时说不出话,只是带着愧色摇头。

朱贺霖很失望。

一次次呕心表白,一次次被低估、被拒绝、被搪塞,仿佛在情意上永远无法取信于对方,这种看不到天光的长夜简直令人绝望。

朱贺霖咬牙忍耐着,一股恶气仍油然而生。眼看苏晏扒拉着被套的开口想要钻出去,他终于忍不住一把抓住对方的胳膊,说道:“不准走!”

苏晏无奈:“我憋得慌。”

朱贺霖撒了支撑的手,轻薄的布料自然垂落下来,糊在苏晏头脸。视线受阻,苏晏伸手乱拨,突然背心被一股力量猛然击中。他失去平衡,向前撞在朱贺霖身上。

原来是在桌面上正盘尾巴的梨花,见被套裹着什么东西动来动去,仿佛一个鲜红的大型逗猫棒,顿时兴奋起来,往被套上猛一扑——

苏晏被十几斤重的大活猫砸得险些吐血,往前趔趄时撞到朱贺霖。而朱贺霖明明能站稳,这一刻却像劲力尽失了似的,任凭苏晏撞在他身上。两人双双跌在地板上,手足相缠,外面还裹着床被单。

朱贺霖当了垫底,正中下怀,把手牢牢扣住苏晏的腰身。

苏晏一边要摆脱被套,一边还要用力掰开对方的手,没多久就累得直喘气。

朱贺霖在他耳畔压低了声音:“这下真是鸳鸯被里成双夜了……我觉得会灵验。”

这下轮到苏晏咬牙:“灵验个鬼!你都多大个人了,还跟小孩似的。再说给宫人看见,什么君王脸面都没有了。”

朱贺霖轻笑一声:“我乐意。哪个有狗胆、没眼力的宫人敢闯进来?也别同我说什么脸面,你要脸,我可以不要,拿来换个耳鬓厮磨也好。”

两人在被套内较劲,梨花兴奋地在被套上蹦跶。最后苏晏被猫踩到吐血投降:“你说灵验就灵验,好了好了,快把被套掀开,我真要憋死!”

朱贺霖这才大发慈悲地剥去了被套,苏晏四肢平摊在地板,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喘不过气?我渡给你。 ”

“不必——唔!”

朱贺霖翻身压住他强吻,这次居然没磕破嘴唇,也没咬到彼此的舌头。

苏晏被迫承受了这个漫长激烈的“渡气”,来不及吞咽的津液如银线从嘴角滑落。

朱贺霖像头饥肠辘辘的饿虎,后背线条的每一次起伏,都充斥着无处纾解的渴念与欲望。他用微颤的手指,隔着衣料摸索身下之人的胸膛、腰腹,用一种近乎慌张失措的语气,声音暗哑地说道:“清河……清河,我难受得紧,你帮帮我……只有你能彻底浇灭这团火,别的不行……”

苏晏极力攥住他的手腕,不让他得寸进尺,

朱贺霖此刻在欲望裹挟下,如同落水者被卷入浪潮,难以控制情绪,骤然发怒起来。所幸还留了一线清明,临出口时调转了矛头:“我要宰了送你猫的人,还有那只长毛的白猫!”

“别!”苏晏一惊,连忙阻止,“皇上万乘之尊,跟头畜生置什么气。那是我……我托人买来,给梨花作伴的公猫,不然入春发情,可有得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