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第2/5页)

但心动归心动,简丛死心眼,连利用都不知道利用,第一天就明明白白告诉那学长自己不喜欢他,只是愿意相处两天试试看,不一定能成功。

对一心追求的人来说,暂时不喜欢算什么,只要不是斩钉截铁的拒绝就该谢天谢地了,何况简丛还愿意试。

那学长自然欣然同意。

于是第二天那个每时每刻围着虞长暮转圈的人,便遵守自己“愿意试试”的承诺不见了。

虞长暮一开始只以为简丛终于放弃,所以起初的那两天他没有任何不适,该干吗干吗。

但到第三天,简丛从白天不见人,已经到了干脆宿舍外面的天都黑透了也不回来。

虞长暮等了又等,终于状似无意向室友打听了简丛的动向,得知他最近跟同系一个前辈走得很近。

舍友还惊讶他居然不知道:“吃饭、上课都在一起,我看那个前辈好几次都在宿舍楼底下等简丛来着。”

室友不知道简丛的性取向,以为两人就是单纯关系好,但虞长暮心里是有数的,一耳朵就知道什么情况。

敢情最近不缠他,是找其他人疗伤去了。

所以就又不怕黑了?

虞长暮当时看着外面黑压压的天,心情一点点随着门禁的到来跌落。

他们A大的宿舍并不要求学生每天都在宿舍,但一旦超过晚上十点半,宿舍楼的大门就关了,赶不回来只能在外面过夜。

虞长暮那时候晦气又狂妄,不懂什么叫喜欢,只是简单把自己的失落归咎到了青年人的骄傲上,心中认定没人可以做自己的平价替代品,顶多再两天简丛就会发现别人跟他的差距。

但在那天之后的第四天、第五天……简丛始终重复着踩门禁最后一分钟回到宿舍的状况,并且脸上都带着笑。

第六天两个室友正好应了隔壁寝室的邀约,一起出去吃火锅开黑,宿舍里只有他们两个。

虞长暮看着视他如无物,收拾好衣物要从他背后经过去卫生间洗澡的人,终于还是没忍住:“都不腻吗?”

一句嘲讽没头没尾,简丛却听懂了,眼也不眨呛回去:“你已经享受过了你当然腻,我才刚刚开始享受,我凭什么腻?”

虞长暮脚下用力,电脑椅从位置上退开一点,扭头看他:“什么意思?”

“意思是原来被人喜欢、被人好好对待是这么舒服的事。”简丛耸肩说完便要继续扭头朝里走。

虞长暮却心中不爽,蓦然拽住他的手腕:“你就一点要求都没有吗?只要是个人对你好就都行?”

简丛回头看神经病一样看他:“你究竟哪来的优越感,学长不是挺好,怎么比不上你了你就这么看不起人家。”

这要换往常,虞长暮肯定不会接着说下面那句。

但那时他显然被几天累积的不如意,恼得情绪有些上头,冷不丁便从位置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将人逼到衣柜门上:“挺好是多好?你不是喜欢我的脸,他有我长得帅?”

尽管简丛不愿意承认,但当虞长暮把那张棱角分明的脸直直怼在他眼前,他还是无法自抑地瞪圆了眼,心跳逐渐不争气地加速。

两人挨得很近,虞长暮眼皮子底下就是简丛那张微启的薄唇。他直到自己做出什么,都没想过自己真的会做,但他那天心中就是憋着口气,好像不对简丛干点什么那口气就咽不下去。

于是他难得冲动了一回,一手按住简丛的肩膀,一手撑在衣柜上,不容拒绝便吻了上去。

虞长暮从没跟人接过吻,也没幻象过自己要跟谁接吻,只是挨到简丛柔软的唇瓣后忽然无师自通,自然而然便伸出了舌头,感受简丛从惊愕到慌乱,再从慌乱到最后羞愧的享受。

虞长暮完全是凭着直觉在简丛唇上胡乱操作,深入浅出,直到他觉得简丛就要因为只知道出气不知道进气活活憋死,才终于不舍地把人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