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注定不过笑话一场(5)(第3/5页)

  地产招标,下面的人拿不下来,我……我开车到监狱门口,却不敢进去,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她父亲自我介绍。我想方设法托人帮他申请减刑,给他送

  些日常用品,再后来……我想找到汪阿姨,却没有她的下落。资料上说她在大连的一家精神病院住过一段时间,后来就没了踪迹,我把大连和周遭所

  有的医院、福利院都翻过来查了一遍,也找不到她的下落。今年公司到婺城开拓业务,我已经没报希望了,谁知道竟然在老人院查到汪阿姨的名字。

  贺院长说两年前汪阿姨被送过来,送的人没有露面就走了,还留下一年的住院费和她所有的身份资料,贺院长没有办法,只好接收下来。不知道……

  这些事情都是谁做的,我也没机会谢谢他。”

  凌千帆一直攥着贝菲的手,此时又用力握住,苦笑道:“这两年……也谢谢你了。”

  “没什么,”贝菲答得心不在焉。

  凌千帆伸手揭掉她乱糟糟的假发,理理边角桀骜不驯的乱发,勉强笑道:“我不是跟你客气,而是……我想想觉得你真的不容易。工资就那么丁

  点儿,全是一年到头脚不着地的苦力钱,汪阿姨的住院费也不低……”

  “真没什么,”贝菲有气无力地反驳,“穷不死我。”

  凌千帆闻言微笑,早听人说过贝阿三悭吝如犹太,肯把一年工资拿出三分之一去救济一个毫无关系的老人,实在是很难得的事。他攥着贝菲的手

  亦不知该说什么,只觉得现如今的境地,至少还有贝菲陪在身边,不至他孤身一人沉沦苦海,总算是个安慰。他握着她的手挪至唇边,轻吻下去,千

  言万语也不知从何说起,只轻声道:“阿三,谢谢你。”

  贝菲触电般的缩手,凌千帆一怔,旋即恍然:“还在为记者的事生气?”

  贝菲闷头不作声,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就好像是狂热的教徒,突然被当头棒喝,醍醐灌顶一般——对,那感觉只能用如梦初醒来形容。

  难怪一切都这样蹊跷。

  好像一团乱麻,一刀切下,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为什么凌千帆会放下身段,和他压根瞧不上的盛遂波谈交情,搭救八竿子打不着的一名小

  职员;为什么凌千帆明明误食泻药,被折腾得几近虚脱,不仅没发脾气,还端着她一碗清汤面若珍若宝;为什么……

  时时照拂,事事殷勤,他实在是对她妥帖周到至无可挑剔的程度,让她偶尔甚至能幻想一下,也许她真有些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世人皆醉而凌

  千帆独醒——女人么,总有这么点虚荣心,总想自己是特别的那一个。

  就在几小时之前,她还真窃窃地为记者那些夸张的字眼沾沾自喜了那么一阵。比如说凌千帆从来不对绯闻做回应,此次却一反常态之类……

  她是特别的,相对于凌千帆以往的绯闻对象。

  她的特别在于,在这样那样的地方,她和某个人有着特别的相似。

  凌千帆对她不可谓不好,然而那所有的好,都透射过她,落到另一个人身上。

  作为一个替身被人爱着,作为一个替身被人深爱着,大概是所有恋爱中最悲剧的那一种。

  “事情发生得太仓促,我还来不及跟你商量,”凌千帆微露惭色,“我知道不多不少骚扰到你,不过……我真的是不得不出此下策,希望你别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