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第四百四十二顶异国他乡的环保帽(第2/5页)

他依旧伪装着兰堂,柔和了眉眼,收敛绝望,恍若八年不变,用眼底忧郁的朦胧极力遮掩住伤痕累累的内心。

“今天是我们的生日,你不在,画像也不肯看我一眼,我只能自己给自己过生日了……”

“对了,波德莱尔老师找到了路易,就是你告诉我的那个人,我和老师有做好事,引导他解开了心结,原谅我不能在英国境内说得太仔细,我可以肯定他会过上比之前好的生活。”

路易·阿拉贡,异能力“法兰西的晓角”,属于对国家有利的异能力,在没有被找寻到之前是在巴黎大学医学院读书。

这个人是高官的私生子,父亲乃法国议会的议员。

因为私生子的身份不能见光,路易·阿拉贡的母亲在父亲的要求下被迫伪装成姐姐的身份,亲生母亲无法与孩子相认,以姐弟相称,荒谬又可怜,要是没有外力的介入,这件事曝光后会给成长期的路易·阿拉贡带来巨大的心灵伤害。

巴黎公社的宣言之一:“国家的每一个异能力者都是珍贵的。”

异能力者的失控通常与心灵有关,心灵坚定的人,往往会更容易掌控力量,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得知情报后无法坐视不理,跟议员详谈了一番,具体内容不得而知,最后在波德莱尔布局安排、兰波的执行之下,完美解决了一场亲人相认的隐患。

“看到亲人之间谅解和的拥抱,我想到了我的家庭。”

“我说错了……”

阿蒂尔·兰波低笑一声,“我已经没有家了。”

阿蒂尔·兰波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去看对面没人动的杯子。

一股酸涩弥漫开,就像是葡萄酒突然坏了。

他不仅失去了在日本的家,也失去了法国的家,他原本准备在战争结束后,带着最爱的人回家见父母,一场阴差阳错的失忆,令他遗忘了自己的过去,也未能带最爱的人回到家乡。

“秋也,你提前给孩子们准备了生日礼物,我的礼物在哪里?”

“我也想要秋也送的礼物……”

阿蒂尔·兰波好似要被河流淹没,找不到自己的醉舟。

他伸出的手,未能抓到任何实物。

婚戒从未摘下。

夜晚,阿蒂尔·兰波没有触碰莎士比亚少年时期的床,而是睡在画像旁边的沙发椅上,壁炉里的炭火为他提供少许温暖和明亮。

从未回过头的画像听见兰波的呼吸声,明白对方睡着了。

“彩画集”若隐若现地包裹住房间。

——防护着外界的攻击。

这个时候只要内部有人,可以轻而易举地杀死阿蒂尔·兰波。阿蒂尔·兰波太疲惫了,一次又一次的希望和失望交织成他往后的日子,见不到麻生秋也复活,他便无法安定下来。

“麻生秋也”缓缓转过身,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灵异至极,可以把普通人吓破胆。“他”的脖颈缝合线在西装领口处若隐若现,皮肤苍白,俊美的面孔上,有一双漆黑的眼眸充斥着疯狂与憎恨,身体削瘦到好似缺少了一部分血肉填充。

“他”侧对着阿蒂尔·兰波,固执到绝对不再看兰波一眼。

蓄着一头长卷发的法国超越者睡在沙发椅上,那双会阴郁冷漠到令敌人胆寒的眸子阖上,呼吸如纱,轻轻柔柔,哪怕是多看一眼,也会让爱他的人勾起不该有的柔软之情。

然后,“麻生秋也”一步跨出了画框,皮鞋触地之前,眼睛飞快地扫了一眼窗户外的月光和兰波的影子,谨慎而小心。

“他”走到了火炉前面。

自然不是火焰快要熄灭了,准备为阿蒂尔·兰波添加炭火。

奥斯卡·王尔德的异能力限制住了画像,画像不能直接自杀,否则把敌人画入画像之后,人人可以反水和自毁。

“麻生秋也”只做了一件事:他点燃了房间的可燃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