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第二百七十五顶重点色的帽子(第4/8页)

麻生秋也说道:“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有很多缺点,太过于情绪化了,很多事情先考虑自己的利益,忽略了别人是否会因此受伤。只是,我发誓我对你的善意没有一丝一毫的利益想法,直到现在——依旧如此。”

卡西莫多长得奇形怪状的脸上有笑容“挤了”出来。

丑陋的,纯净的,是信赖的目光。

他深刻的信任着自己。

麻生秋也在他的眼神下被注入了勇气,与他同笑,克制住了对残缺世界的不安,郑重地说道:“虽然无法去意大利有一点可惜,但是能够见到你,是我的运气,我会永远记住你这样独特的朋友。”

麻生秋也找来了两张凳子,摆好后,一副促膝长谈的准备。

“卡西莫多,我想要跟你讲一个故事,你愿意听吗?”

卡西莫多点头。

“在讲故事之前,卡西莫多能告诉我,你离开巴黎圣母院后开心吗?”麻生秋也问他,得到了卡西莫多沉闷地一声回应:“嗯。”卡西莫多看着麻生秋也的笑颜,不由自主地说出心底的话,“没有其他人在更好。”

麻生秋也知道他指的是谁,哈哈大笑,丝毫没有别人心中女神的包袱。

“你是小心眼啊,卡西莫多!”

“我们都要有朋友的,一个人太孤独,两个人太无聊,活着就要认识更多的人,你不去和别人交心,怎么能知道对方是看不起你,还是在默默关心你!”

默默关心?

卡西莫多觉得没有第二个人关心自己了。

麻生秋也却说道:“比埃尔·甘果瓦也是你的朋友,一个比较坏的朋友。”

卡西莫多的脸色便秘,不予认同。

待笑得畅快之后,麻生秋也恢复了之前谈话的神情。

麻生秋也早就发现卡西莫多读唇语的能力极大的提高了,不用手势和文字交流,对方盯着自己的嘴唇就能读懂自己在说什么。

“我要讲的故事叫作《巴黎圣母院》,很巧吧,跟你的教堂一模一样。”

“故事的开端是在一四八二年的法国巴黎。”

“那天,一月六日,一个在历史上籍籍无名的日子,是巴黎的狂欢节……”

在麻生秋也把故事娓娓道来的期间,外面的喧嚣声变淡了、非议远离了他们。

承载着一年来的心血的店铺似乎与世隔绝。

唯有二人的温馨。

卡西莫多双眼茫然地听了一个特殊的故事,故事里有有圣母院畸形的敲钟人卡西莫多,有比埃尔·甘果瓦,有副主教克洛德·弗罗洛,有国王卫队长弗比斯……可是故事的女主角不是东方人,是一位心地善良、皮肤微黑的吉普赛舞女。

随着麻生秋也由浅入深,时刻注意口型表达的讲述下,卡西莫多渐渐入了神,情绪随着故事的波折起伏,在听见吉普赛舞女愿意给他喂水,却受到嘲笑的时候,他露出了怒容,在听见吉普赛舞女爱上英雄救美的花心骑士,他的脸上有着一丝纠结,又听见吉普赛舞女宁死也不屈服副主教的时候,他的脸上阴晴不定,低下了头,对养父的行为再次感到了唾弃。

故事的结局是副主教陷害了善良的吉普赛舞女,吉普赛舞女被绞死,敲钟人识破了副主教残忍如魔鬼的真面目,在悲痛之下将副主教从巴黎圣母院的教堂顶楼推下,第一次反抗了这个王权与神权至上的黑暗世界。

最终,敲钟人抱着吉普赛舞女的尸骨,两人在地窖的藏尸所里相拥而眠。

当有人把他与女尸分开的一霎那,尸骨化为了灰尘。

至死也不分别。

这是一个悲剧性的故事,没有人获得幸福,敲钟人、吉普赛舞女、副主教全部死了,活着的骑士娶了自己的未婚妻,落魄的诗人救走小羊,转行去写戏剧,在令人落泪的悲剧艺术上取得了杰出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