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呵,男人。不是在乎长短就是在……(第4/5页)

两人立场再怎么不同,私底下再怎么争斗,也不能拿全天下读书人将来的命运开玩笑。

虽说仅是薄薄一张纸,可上面承载着沉甸甸的希望跟寄托。

无论如何,不能拿来作为政治争斗的工具。

两人在这事上难得有相同的见解,顿时奉为知己,相约以茶代酒对弈两局。

不管真知己还是假知己,反正今晚两人在一起,谁都走不开。

她俩互相牵制住,倒是方便了沈媛。

等王、马两人离开后,站在黑暗角落中的沈媛无声嗤笑,甚是看不上两人刚才所说。

只有为了目的不择手段,才能成大事。而成大事,必定有所牺牲。

如今的沈媛可不是当年那个寒窗苦读的穷书生,她是当朝的驸马,是礼部尚书,将来还是新帝的国太。

沈媛轻手轻脚地推门进去。

她做事谨慎,今晚过来是想趁贡院人少,考生还没入场前,先检查一下考卷内容是否跟宫里传出来的一模一样。

若是不同,还有机会跟时间挽救。要是等到后天真正开考,可就来不及了。

她跟萧长宁绝不能动用宫里暗棋算计到最后一步,结果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沈媛下午贴封条的时候就没用力气,现在轻轻揭掉就行。

她把考卷从柜子里拿出来,对着书案上光线微弱昏暗的油灯,掏出小刀片把蜡油封印打开,将考卷从里面抽出来。

沈媛双手展开卷子,微微眯着眼睛对着油灯看考题。

光线过于微弱,她又不敢拿着卷子靠太近,看的很是吃力。

但每看一题,沈媛的眼睛就睁大一分,呼吸越发收紧。

一样。

这个考题也一样。

全部都一模一样!

沈媛心头大定,胸口心脏狂跳,说不出的激动跟心安。

她紧绷的那根弦终于在看见考题的这一刻松下来,整个人浑身的劲卸去,往后跌坐在椅子里,舒了口气。

沈媛仰头看房梁,举着卷子微微勾唇。

其实她跟萧长宁,甚至是皇上,都是同一类人。

那就是权力跟主动权一定要把握在自己手里。

就像皇上万事喜欢制衡,为的不过是臣子互斗,她坐收渔翁之利。

沈媛如今也不过是在争主动权而已。

虽说什么都不做,将来新帝登基也不一定会亏待她。

但这事,总归占着个“不一定”啊。

沈媛跟萧长宁就是要把这份“不一定会”,变成“肯定不会”!

沈媛估摸着巡逻侍卫换岗的时间差不多了,便又用蜡油把考卷封好放回去,将封条重新贴上。

虽说卷子拆开后再封肯定会不同,但左右后天开卷的人是她。

只要她说一模一样,谁人敢说卷子被拆过?

沈媛吹灭油灯,轻手轻脚的出去,把门重新锁上。

她前脚离开,后脚屋脊上的一对妻夫“脊兽”便把瓦片盖上。

时清戳了戳云执胸口,云执点头。

两人蹲在屋脊上目送沈媛离开,然后才下去。

时清怀揣着东西左右放风,云执则偷偷开锁。

云少侠实在没干过这种事情,虽然学过,但换了把锁突然就不灵了。

最后只得让开,让时清来。

当时他跟锁匠学开锁的时候,时清也就看了几眼,结果现在她拿着细丝这么鼓捣两下,锁就开了。

“……”

时清睨了云执一眼,小声说,“笨蛋。”

“……”

两人推门进去,把门又关上。

屋里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清,直到云执从怀里掏出夜明珠。

时清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云执傲娇地别开头“哼”了一声。

时清无声笑。

两人一个举着夜明珠,一个揭掉封条把里面的卷子掏出来。

时清将怀里的包袱打开,双手拿着,小心翼翼的把自己带来的卷子放进去,把本来柜子里的卷子裹在包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