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呵,天生的,嫉妒羡慕恨也没用……(第4/5页)

她站在时家马车旁,处于光跟暗的交界处,侧眸问时清,“你念的书多,也比较会说,你觉得常淑做的蠢不蠢,她该不该争?”

“争,就能当个人物。不争,一辈子是废物。”

钱灿灿眸光闪烁,看着不远处被官员围着行礼的钱母,“光都是她们的,我这种身份的庶女,她恨不得把我一直塞在阴影里不见人。”

跟庶子一样,当成拉关系的工具,是饲养家族那棵大树的养分。

而在人前,她就是母亲后面的那顶青色轿子,只能起到衬托的作用。在下人面前说是主子,但在她面前又像个下人。

“谁说人物就必须站在光线里?”时清站累了,往后跳坐在马车前面的横板上。

钱灿灿抬眼看她,时清穿着崭新的蓝色官服,坐在马车上毫无形象的晃着腿,半点不像个步入官场打官腔的人。

很随性,无所顾忌。

“不知道你听说过昙花没有,那么漂亮的花,它就只愿意晚上开。”

“人啊,其实就跟花一样,有人适合春天,有人适合秋天,还有适合冬天的。花期不同而已,干嘛跟人家比。”

跟钱灿灿聊天,比起拽一些高深有道理的话,还不如说些寻常物件。

两人年龄都不大,聊的就很随意。尤其是对方主动开口。

钱灿灿应该是猜出些什么,这才会问她今天这番话。

跟常淑不同,也可能是钱家嫡女过的都很压抑,这才导致钱灿灿在嫡庶关系上看的还算通透。

就是不知道她会怎么选择。

时清心里叹息,感觉大家都是被剧情支配的人物,明明有血有肉有自己的人生,却没办法自己支配。

但面上,时清还在跟钱灿灿开起玩笑。

“像是咱俩,比长相,你绝对不如我。”

这一点上,时清相当自信。

钱灿灿眼皮抽动,时清笑,“但是比斗蛐蛐跟鉴赏珠宝,我肯定不如你。”

“你在那些斗蛐蛐人的眼睛里,就是光。”

“人各有命。”

“钱灿灿,走自己的路,不要跟别人比较。”

不管碰到什么,她时清就是要干自己的。

面板任务是面板任务,它爱提醒啥提醒啥,她要活自己的人生。

左右命就这一条,她后院里棺材都备好了,就没想过要后路。

走多远,算多远。

时清眉眼坚定,满脸韧性。

钱灿灿攥了攥手指,直直的看着时清,最后嗤笑一声,“你是真的会说。”

“那不然呢,我这探花功名可不是白考的。”时清挑眉,“你书读的少,你听我的。”

钱灿灿抬手掏耳朵,装作听不见。

她抬脚从光线交界处走过来,跟时清并肩坐在光线黑暗的马车前,侧眸睨她,“时清,你穿这身衣服是真的丑。”

“蓝色不适合你,以后争取穿红色。”

本朝官员,五品以下官服都是蓝色,五品以上,才配穿红。

时清笑,“要你管啊,我长得好看,什么颜色都压得住。”

钱灿灿垂眸看自己空荡荡的拇指,的确感到不适应。

她问时清,“听家姐说你要参加春猎了?”

时清不知道钱灿灿这话是几个意思,“你姐给的价钱还行,没理由拒绝。”

“当然,如果你给的更多的话,我可以考虑考虑不去。”

时清一副“只要价钱给的多,一切都好商量”的表情。

姐姐的钱能赚,妹妹的钱为什么不行?

钱灿灿睨她,嗤笑,“时家也不穷。”

“那是比不上你们钱家。”

时清好奇,“怎么一家人,你这么有钱,你姐这么抠门?”

钱世女掏银子的表情,就跟割肉一样。

“因为她是嫡女。”

时清看她,钱灿灿解释,“在钱府,嫡女每一笔花销都是有专人记录。”

为了防止钱焕焕去些烟花酒馆,更防止她私底下结交官员坏了钱母的大事,所以钱世女被管束的极严,就是给时清的银子,都是从牙缝里省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