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2/3页)

“你既然说我不讲道理——”

时清挑眉,“那我就跟你讲讲道理。”

她倚着柜子掰手指,“我今年也就十七岁,年纪轻轻中了探花,将来前途肯定不可限量,对不对?”

许管事警惕的看着她。

时清笑的满脸纯善,“等我入朝为官后,要是跟各位同僚提起巴宝阁送错簪子的事情,不知道会不会影响您店里的声誉呢?”

“我这人别的不行,就喜欢跟人聊天,你放心,到时候满朝文武但凡有一个不知道这事情的,都是我不行。”

虽然她活不了多久,但她饼可以画的特别大。

人可以死,亏不能吃。

“……”

这已经是明晃晃的威胁了。

许掌事沉默的看着时清,委婉提醒,“小时大人,咱们这店能在京城做大,不可能毫无背景。要不然彼此给个面子呢?”

时清沉吟,语气真诚,“您看我是要面子的人吗?”

……您不是,您是要银子的人。

时清她连得罪沈家都不怕,还怕没面子?

就要簪子这事,长皇子迟早把账算在她头上。

时清鸟都不鸟他,多余给他眼神。

要是长皇子揪着她不放,时清敢见他,就不知道他夜里敢不敢见自己。

许掌事闭了闭眼睛,她还真拿时清没办法。时清自己是新科探花,皇帝面前的新宠儿,她母亲更是难缠,一旦时清自己不要脸,简直油盐不进。

最主要的是,这事她占着理。

时清看许掌事想通了,欣慰的伸手拍拍她的肩膀,“大方点,就当买个教训。”

许掌事肩膀发沉,抬眼看她,像是第一次认识了时清。

前两天她考中探花的时候,众人都在议论,说时清平平无奇一人,往常从未见她崭露锋芒,怎么就默不作声的中了探花呢?

毕竟跟这一年新起的状元常淑相比,时清是真的不显眼。

现在再看时清,许掌事竟觉得这样的人如果较真起来,中个状元都不在话下。

她简直就是个——

流、氓!

简直是平平无奇一强盗,说她低调怕事脾气好的人,莫不是瞎了眼!

她跟上面那几个词,哪一个能沾边?

时清也不是真的“流氓”,她往新品的方向走,停在一支金簪前面。

许管事条件放射的将打开的匣子“啪”的下重新盖上,防贼似的摇头,“免掉簪子的手工费已经是底线,这个真的不能再给了。”

您就做个人吧。

稍微要点脸行不行!

时清啧了一声,“我又不是不给钱,您拿我当什么人了。”

……咱就没敢拿您当人看。

许掌事听时清话里意思是要买,这才小心翼翼的把匣子打开,“这簪子全天下只有一支,人人都说金子俗艳,那是没遇到合适的人。”

这支簪子花样复杂华丽,是真的好看,也是真的不好驾驭。但凡长相寡淡的人戴上都会觉得俗气。

但她爹爹不同。

时清长相跟她爹爹李氏有六分相似,都属于明媚艳丽的那种。唯有这般张扬的气质才能压住金子的俗突出金簪的艳。

“就这支,我买了。”时清本来怕老爷子挑爹爹的毛病,这才想着定制个低调的玉簪。

现在想想,他算个屁!

从巴宝阁出去的时候,蜜合手里抱着两个盒子,外加半包瓜子。

时清觉得巴宝阁瓜子味道不错,就顺便要了点。许管事也大方,拎着瓜子亲自把她送到门口,客气的说,“您快走吧。”

生怕耽误了她正事。

真是见外。

原路返回的时候,时清特意去找刚才的小摊,结果没找到。

“算他跑的快。”

时清没急着回去,而是又去了几个地方,买了个大件。

直到府里的夜合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跟时清说,“小主子,大人跟主君提前回来了,正让您过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