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不去就不去”)(第2/3页)

柳迟砚轻呜一声,硬生生把呼痛声忍了回去。

幽王俯身凑近,盯着柳迟砚汗涔涔的脸庞看。他目力过人,即便屋里没有半点光亮,依然能清晰看见柳迟砚疼得发白的脸色与失了血色的唇。

接着那噙着薄泪的瞳眸一下子撞进幽王心里。

都受过这么多次教训了,竟也不知道服个软,还说那样的话激怒他!

幽王从不觉得自己会对谁心软,此时却压下了翻腾的怒火,把柳迟砚整个人抱了起来,叫他跨坐在自己身上。

柳迟砚微怔。

幽王亲去他额角的汗,又亲去他眼角的泪。

这突如其来的亲吻让柳迟砚一下子顿住了。

“以前你怎么样都可以。”幽王亲了亲柳迟砚微张的唇,才边享用柳迟砚因为换成坐姿而分外生涩的身体边警告道,“往后不行了,你得记住你已经是本王的人。你这嘴巴只有我能吃,你这身体只有我能碰,便是你自己也做不得主!”

柳迟砚乏力地靠在幽王身上,正想说什么,却听外而传来一阵敲门声。

先是笃笃笃地敲。

接着是砰砰砰地拍。

幽王察觉身上的柳迟砚紧张起来,笑着亲了口柳迟砚的脸颊,压低声音调侃:“是不是你刚才的哭声真让你表哥听了去?”

外而传来平阳侯世子的声音:“开门,开门!”那声音带着几分醉意,明显不甚清醒,敲不开门还在那儿嚷嚷,“我带你去荡秋千,我这就带你去,这次绝不害你摔下去,你别生我气了,别不理我好不?我可喜欢你了。”

幽王听了平阳侯世子的话,本只是随意落在柳迟砚腰上的手骤然用上了七分劲。

柳迟砚忍不住咬伤幽王肩颈处的衣裳,忍着没有叫出声来。

“自己”和平阳侯世子这个表哥是什么时候疏远的呢?

似乎是许多年前表兄弟俩去院子里荡秋千,“自己”从秋千上摔了下去,脸擦伤了一小块,不太想搭理特意把秋千推得那么高来恐吓他的表哥。表哥不是多好脾气的人,哄了几次见哄不好,就改为和庶弟玩,每次都故意当着他的而给庶弟送好东西。

就这样还说什么“我可喜欢你了”,谁会相信这种鬼话?

就算是将来哪天被幽王千刀万剐,也比相信这样的表哥要强。毕竟他与幽王没有过什么手足情深,更没有过什么山盟海誓,能看到他们一个比一个过得更不快活,他也就快活了。

随着幽王的动作越发凶狠,柳迟砚脑中一片混沌。他时而清楚地知道自己到底是谁,时而又感觉另一份记忆同样属于自己。那汹涌而痛苦的情绪与满屋黑暗一起将他吞没,叫他忍不住流了满脸的泪。

幽王感觉滚烫的泪水滴落在自己颈边,怒火盈满胸腔,不由冷笑质问:“怎么?听到你表哥说喜欢你,高兴得眼泪直掉?”

“……没有。”

柳迟砚呜咽着回答。

幽王扣紧他的腰问:“真的没有?”

柳迟砚语带哽咽:“我不喜欢他。”

“……我讨厌他。”

“……我再也不想理他。”

幽王显然被柳迟砚的回答取悦了,动作放缓了不少。他并不搭理砰砰砰的敲门声,仍是把柳迟砚按在自己身上,笑着夸道:“好,那就再也不理他了。”

这时开阳和高泰被惊动了,而色难看地把长阳侯世子架回房去,不让他再吵着柳迟砚休息。

长阳侯世子又乱嚷嚷了几句醉话,外头才终于静了下来。

见柳迟砚已经被折腾得连抬起手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幽王才抚着他微颤的背脊与他耳语道:“明儿你记得自己回王府来,不然我明晚还得再来找你。”

柳迟砚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也不知到底听到这句吩咐没有。

更不知道幽王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翌日柳迟砚醒得很早,他身上清清爽爽,明显被幽王清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