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好,你抄吧”)(第2/3页)

幽王冷笑道:“看来你还是更喜欢被锁起来,那我就成全你!”

柳迟砚知道激怒幽王没有好下场,只得仰头问道:“殿下要我做什么?”

幽王见柳迟砚眼底多了几分恼火,倒是比刚才多了点儿活人气。他还记着柳迟砚差点吐在床上的事,钳住柳迟砚的手腕命令道:“和平时那样主动亲我。”

柳迟砚想起了前些日子里的荒唐。

是他自己早前贪恋一时欢愉咬了毒饵,如今只能说是自作自受。

柳迟砚竭力让自己别去想不久前那场大火,直到幽王不耐地加重手中力道才慢慢吻了上去。

早前那迷惑人心的甘甜此时已经彻彻底底地消失了,若是大兄知道他如此自甘堕落,怕是不会再认他这个弟弟。

又或者不必等到看见他自甘堕落,他们之间的兄弟情义便已断得一干二净,由始至终都只是他一厢情愿想要抓住那虚无缥缈的幻影而已。

柳迟砚本想亲一下就推开,幽王又岂会这么容易放过他,自是又顺势撬开他的唇齿肆意掠夺起来。

幽王亲了个够,又顺势掐着他的腰索要起来,到中途他觉得只左腕一处铃响不够动听,便把剩下的腕圈也扣到他右腕与脚踝上。听着那随着柳迟砚身体轻颤发出的悦耳铃声,幽王只觉世上再没有比着更美妙的声音。

幽王吻咬着柳迟砚洁白纤美的颈项,满意地说道:“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便不锁你了。”

柳迟砚眼睫轻扇,只觉那一声声铃声仿佛在提醒着他自己正在做什么。

他想借幽王重温旧梦,却忘了幽王不是多慷慨大方的人。

这痛是他自己找的,这不堪也是他自己找的。

他确实没有认清自己的处境,总觉得自己短暂地享用过了,一切便会随着自己的心意结束。

若是脱不了身,他该如何自处?

幽王很快注意到柳迟砚的走神。

他不满地吻了上去。

柳迟砚不敢再多尝那淬着毒的甘美,只顺从地任由幽王肆意吞咬他的唇舌。

两人正缠吻在一起,屋里的烛火忽地跳了跳。

柳迟砚察觉身上的人停顿了一瞬。

交缠的唇舌分开了。

柳迟砚的唇染上了人前难得见到的艳色。

他本就长得勾人心魄,这种情况下更是让任何人都无法拒绝,何况他们的身体还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只要有任何动作,就有悦耳铃声在柳迟砚腕间和踝间响起。

身上的人喉结微微滚动,担心自己再轻微的动作都会伤到柳迟砚。

极轻的吻落在柳迟砚眉间,似是想要安抚柳迟砚的情绪,又似是蕴藏着绵绵的情意。

柳迟砚愣住。

可随着帐外烛火微动,幽王又抬手钳住了他下巴,逼他仰起头来承接那堪称粗暴的吻。一直到月色阑珊,幽王才终于放过他。

等幽王抱着他去清理身体时,还用巾子反复擦洗他的脸,尤其是他眉心,仿佛那儿沾了什么脏东西似的。

柳迟砚早已被折腾得昏昏沉沉,不曾发现幽王一直沉着脸盯着他眉心看。

柳迟砚觉少,翌日天没亮就醒了,他见自己身上的腕圈已被取下,松了口气。

他起身穿戴整齐,与外面的守卫说了一声,准备回柳家一趟再去国子监。

柳迟砚走出幽王府,就见到了守在府外的高泰。

高泰似乎在那儿站了一夜。

柳迟砚本应勉励几句,又或者让他以后不必如此,话到嘴边又安静了。

他没说什么,和平时一样不疾不徐地往前走,背脊一如既往挺得笔直,身形依然如修竹般端方。

柳迟砚回到柳家,叫人送了热水过来沐浴更衣。就在开阳积极帮他弄干头发的时候,高泰在外面传报说柳乘舟过来了。

柳迟砚让高泰把人放进来,自己仍是躺在靠椅上方便开阳给他擦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