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公子领口敞开了”)(第3/4页)

这人不近女色,更不近男色,据说以前有人给他送女人求和,他嫌脏了眼睛直接把别人府上血洗了。

高泰心中有些担忧。

他作为长阳侯府培养出来的忠诚部属,既然已经被派到柳迟砚身边来,那便该保护好柳迟砚。

可若是对上那位杀星,就算他敢动手怕也是打不过的。

柳迟砚没注意到高泰的忧虑,他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才睁开眼坐起身来。

高泰见柳迟砚没察觉自己颈边的痕迹露了出来,起身就要去见那些个管事和掌柜,忙上前喊道:“公子。”

柳迟砚转头看他。

高泰迟疑地开了口:“公子领口敞开了。”

柳迟砚顿了顿。

从高泰那踟蹰无比的表情,他便知道幽王留下的那些痕迹可能被高泰看了去。

他没有多少羞涩,别看他现在还没到弱冠之龄,实则已经活了二十几年,早过了谈性色变的年纪。

柳迟砚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就坦荡荡地转向高泰说道:“这儿没镜子,你帮我理理。”

高泰喉结微微滚动。

不知怎地想到当日挡在那陌生姑娘跟前的柳迟砚。

当时的柳迟砚手无缚鸡之力。

身边也找不着半个帮手。

柳家那些仆从胆小怕事,根本不敢迈出吉祥茶坊半步。

其他人面对嚣张跋扈的太子也是敢怒不敢言。

可柳迟砚还是当了“英雄”,管了那么一桩“闲事”。

他不认识那姑娘,不知道对方出身如何,不知道对方姓甚名谁。

只是单纯地遇上了便管了。

将来柳迟砚若能入朝为官,必然是个好官。

这样的柳迟砚,理应被人好好保护。

高泰放轻了动作,仔细地帮柳迟砚把衣襟整理好,将那些宛如蓄意烙在他身上的痕迹遮掩得严严实实。

柳迟砚是习惯了旁人伺候的,不觉高泰此时的恭敬有什么不对。他低头看了看,确定身上没什么不妥当了,便坐到外间啜着茶等开阳把人领进来。

那些管事与掌柜虽心如刀绞,到底不敢冒着全家受牵连的风险负隅顽抗,三日下来勉力把账给平了,将柳母的陪嫁囫囵着还给柳迟砚。

柳迟砚对此还算满意,把这群蠹虫全部打发走,又挑了几个顺眼的人顶上掌柜们的位置。

至此柳家的杂事算是解决完了,柳迟砚提拔了一位新管事负责打理府中杂务,自己专心读起了书。

接下来几日相安无事,幽王那边也没派人过来召他过去,柳迟砚乐得轻松,开始试着与窦延以外的同窗们接触。

他两世为人,为人处事自然不是同龄的少年人能比的,仅那么几天的功夫就在国子监混得如鱼得水。

甚至连窦延都被他带着与同窗们熟稔起来,再不是游离于同窗之外的那个“鬼见愁”。

就是严肃起来依然挺吓人就是了。

这日下学后,柳迟砚与几个同窗相携走出国子监,就见到个熟悉的身影立在不远处。

居然是许久不见的长阳侯世子。

长阳侯世子先去的柳家,从柳乘舟那得知柳迟砚在国子监,就径直找了过来。

他远远瞧见柳迟砚与其他人一起出来,着实愣了一下,只觉这个表弟果真与从前大不相同了。以前这表弟总是独来独往,脸色也阴沉沉的。

说实话,长得再好也没人愿意天天贴他冷脸。

可这会儿的柳迟砚笑颜清朗、皎如明月,与同行之人更是相谈甚欢,眉目间的阴翳仿佛一扫而空。

长阳侯世子大步迈到柳迟砚面前。

柳迟砚退后一步,客客气气地喊了声“表哥”。

长阳侯世子说道:“后天是母亲生日,正好你们国子监休沐,你早些过来见见母亲。”他说完后又冷哼着补充,“对了,我让乘舟也一并过来,到时候你别闹脾气,他是我的客人!”

柳迟砚闻言没什么恼意,淡笑着应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