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救她(第2/3页)

果不其然,才拐进平昌街,便见程夫人与程家郎君候在门口,说要见姜莺

夜色渐浓,吵闹了一日的江对岸人声消散,只余几盏稀稀疏疏的灯火。一只孤零零的画舫停在岸边,随着江水浪涛晃晃悠悠摆动。

姜莺是被一阵酒香熏醒的,她掀开锦被下床,只觉天旋地转双腿也软绵绵的。万籁俱寂,窗外夜色黑沉,县主还没回来吗?

其他人去哪里了,她一个人会怕。

踉跄一下,有人从身后稳住了她。“二姑娘醒了?”

是男子的声音,姜莺用力勉强站好,转身一脸无措地望向来人。

傅理摇着一把玳瑁鳞折扇,见姜莺目光防备大大方方一笑,哗啦一声收起折扇冲她作揖:“二姑娘,小生傅子临有礼了。”

长阳侯府一别已有小半月,天知道傅理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那日回去他就跟中邪似的,就连梦里都是小美人的笑靥和盈盈细腰,方才轻轻一碰人软的要命。幸好有人告诉他今日姜莺出门,否则不知还要苦多久。

他目光沿着少女面庞往下,脖颈雪白曲线玲珑,小美人虽傻发育得却极好,天生一副勾人的身子,傅理满意地笑了笑。

那一笑惊的姜莺脊背一凉,后退几步怯生生唬道:“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快走,县主一会回来该生气了。”

她不知道范家表公子想做什么,但一定是不好的事。

傅理仍是一脸无畏,“二姑娘误会我了。春夜醉人,子临不过外出游玩想与二姑娘搭个伴,别的事咱不做。再说,这是我的画舫,荣安县主可没生气的理儿。”

说罢胳膊一拐,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支糖人,“二姑娘喜欢吗?我这里还有许多。”

眼见傅理走近,姜莺闪身一躲更加害怕了。她抖了抖,忍着哭腔:“我不要糖人。”那糖人她吃了犯困,以后都不喜欢了。

“不要糖人,那要不要珍珠,或者风筝?我这画舫上好东西应有尽有,就在里头那间屋子,二姑娘随我去看看。”

那些东西她才瞧不上,姜莺别过脸又躲远了些:“我要回家,小鸠还在等我,娘亲看不见我会着急的。”

她瑟缩着,眼前男子瞬间变了脸,恶狼捕食般朝她扑来。她反应慢,转眼已被人抱在怀中。

恶狼双手在她身上游走,嘴里不忘大放厥词:“跑什么?你还能跳江不成?荣安县主把你卖给我,今夜回不去对岸,委屈二姑娘与我宿在船上。”

姜莺下意识地挣扎,一口咬在傅理手腕,趁他吃痛迅速跑开。

身后傅理惨叫一声,眼中不耐尽显。他捂住手腕,拔高声音:“你个傻子!听话点本公子还能抬你做妾”

姜莺跑的比放风筝时还要用力,一口气跑出船舱,望见船头牌匾并非她选的“听莺曲”呆呆一愣,眼泪再也忍不住,段绯绯真把她卖了

傅理追出船舱,江水寒凉,她决定往漆黑的岸上跑。傅理越来越近,转眼已至身后拖拽她的手腕,力道大的疼死人。

千钧一发之际,一柄短刀凌空飞出,准确无误地横穿傅理侧颈。时间霎时静止,鲜血喷涌而出。傅理感到一阵短暂的疼痛,身子直愣愣倒下眼睛睁的大大的,他死时都不知凶手是谁。

身后脚步声响起,来人锦缎黑靴,周身寒冷堪比江水。王舒珩蹲下拔刀,狭长凤眸望向姜莺,一晒:“又见面了,姜二姑娘。”

少女不说话,眼中蓄满泪水望着他。“吓到了?”王舒横瞧她,转而将带血的短刀递到姜莺面前,“给他一刀,就不怕了。”

姜莺整个人都是慌的,她不知道该做什么该说什么,好像一只提线的木偶任人摆布。她双手颤抖地接过刀,却迟迟下不去手。

王舒珩一拉,少女轻飘飘地跌入怀中。他握住姜莺小手,朝傅理脖颈毫不留情补上一刀,以大人的口吻教育道:“刺这里,一击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