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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的事。”

“不,就是这么回事……那次恶性车祸受害者的姓名都刊登在报上,其中就有文京区茗荷谷的山内明子的名字,您当然是读到过了。文京区茗荷谷四之一○七这一地址和山内这一姓氏都与受害者相同。于是您就认为,此人或许是山内明子的姐姐。因此,就觉得去见山内美代子会十分难堪。电话也不能打,因为要说的是劝人投保的事,一打电话就必须约定见面的日子了,紧接着下一步又是登门拜访。而这正是您要逃避的事情。因为您拍摄了她妹妹连人带车在烈焰中焚毁的照片。那是一幅惨不忍睹的照片啊。”

海风从海湾吹到了离地十五米高的屋顶上。夜晚的风已经相当寒冷了。恭介微微地打了个冷战。

“中野先生,您说过您是因为工作关系而跟山内美代子相识的,但事实上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恭介终于摆出了决斗的姿态。

然而,两人说话的语气都很平静。如果有第三者在场,会以为他们正在聊天呢。他们说话的声音也很低,这是为了提防在起重机上的谈话飘到下面去。

“山内姐妹和我是表兄妹。”中野平静地答道。

“我也是那么想的。”恭介也很平静地说道。

“是吗?”

“中野先生好像因为我拍摄了那次事故,所以对我有所怀疑……您是由于表妹山内明子在事故中遇难,而在调查事故的原因吧?一开始,您以介绍别人投保为借口来接近我,随后便以摄影技术为手段了。”

“我确实想知道那次车祸的原因。您是那次车祸的摄影者,是最早出现在现场的。我觉得从您那儿了解真实情况最为合适。”

“我只不过是听到高速公路上的响声才跑过去的,而我到那儿的时候事故已经发生了。所以,从我这里是打听不到事故原因的。”

“是吗?”

中野的口气中明显带有一种不信任。这使恭介的心情焦躁不安起来。

“您特意去了事故现场了吧?”

“您是怎么知道的?”

“来这儿途中,公路上有个弯子。您在那里下了车,站在那个拐弯的地方观察地形,还对我说‘在这儿拍摄暴走族不是很好吗?’这是因为在拐弯这一点上,它与东名高速公路的事故现场是一致的。您站在那儿的拐弯处仔细观察着周围的时候,我的直觉就告诉我,啊,中野先生去过东名高速公路的事故现场了。”

“您的直觉真够敏锐的。”

“这是因为十来天之前我也去过东名高速公路的出事地点了。我看到那儿的路边上放着一束玫瑰花,花朵已经枯萎了。”

“遇难现场放有花束不是常有的事吗?”

“但是,我从那儿沿山崖的斜坡向沼津方向返回时,发现那里也有一束花。这束花是桃花和菜花,已经枯萎得很严重了,枝条上还系着纸叠的人偶呢。于是我就这样推测,这束桃花原先是放在路边的,后来有人在那儿换了一束玫瑰花,而把枯萎了的桃花移到了这儿。还有,这束桃花上系着纸折的人偶,由此可知这是遇难者的亲友供奉的……而那次事故的遇难者之中,要说女性,只有两名。报道上说,一位是三十五岁的已婚女子,另一位是二十三岁的未婚女子,就是山内明子。所以我推测,旧的桃花束和新的玫瑰花束说明山内明子的亲属到现场来过两次。由于桃花上系着纸折的人偶,所以献花人可能是位女性。而您将山内美代子作为要投保的对象介绍给了我,我察觉到她就是那位献花人。”

恭介一口气说到了这儿。

身穿黑色裁判服的中野一动不动地听着,那样子似乎对恭介的推理十分叹服。

“中野先生和山内美代子一起去过那个现场,是吧?而第二次是您一个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