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一再死掉大人物(第2/3页)

子驷并不忌讳,说道:“老朽老矣,恐难食今岁新麦。此后还请阴子吝惜于郑。”

哦?吃不上今年的麦子,不掉进厕所吃到撑死就好。(晋景公感觉受到冒犯)

吕武只是笑了笑,哪可能做出什么承诺。

在这种场合一旦做出承诺就是事关晋国外交政策的政治承诺,要说话算数的!

一再作剧烈喘息状的子驷已经去卧榻躺着了。

郑国出面跟列国社交的头牌换成了子产,另有公子羽、公子然、公子志等一帮郑国的公族成员。

按照郑国这一帮公子、公孙的盛情,他们是非常希望晋国的几位“卿”以及来自列国的君臣进入“新郑”接受款待的。

吕武以身份不对等进行了婉拒。

倒是士匄拉上赵武,跟一众列国之君一块进入“新郑”了。

“阴子可是埋怨君上未曾出迎?”公子羽问子产。

“想来不是。”子产搞不懂吕武为什么不进城,能看出不是因为迎接规格的原因。

其实也没有太复杂的因素,纯粹就是吕武手头的事情太多,没闲工夫去游逛一个名为“都城”实则是一座“要塞”的城池。

如果硬要有个排名,在“东方世界”这边绝对当属“新郑”城防力度第一。

郑国将“新郑”的最外围城墙加高到了十三米,里面还有规格不一的八道城墙,国君居住的地方干脆加高到了海拔高度的一百三十米,“章台”的坡度很陡峭,只是留下一条宽约二十米的台阶。

看看,十三米高度的外围城墙,加上内部的八道城墙,还弄了最后用来死守的“天守阁”,根本就是往死里在堆防御,谁来攻打这么一座城池都会发怵。

吕武对郑国的兴趣仅在于怎么在与楚国的对抗中进行利用,其余并没有什么想法。

对郑国很有想法的士匄入城接受款待后出来,一路上精神恍恍惚惚,碰上了吕武用一副沮丧不已的表情说道:“‘新郑’必长安。”

玛德!

郑人将“新郑”修得比乌龟壳还乌龟壳,让有想法的人怎么活啊?

吕武看到士匄成那副模样,知道士匄受到的打击有点大,心里莞尔,开口说道:“城得安不在墙之高、厚,城池安否唯在于人。”

什么物质啊,什么人心啊,能不能得到爱戴,一大堆什么玩意。

一套“人心墙不墙”的理论给安排上。

讲的话听着好像很有道理,然而就是一系列的废话。用现代网络术语来说就是毒鸡汤。

士匄听得有些迷,听完来个总结,问道:“如卫衎一般?”

不能讲那个被国人驱逐的周天子,拿卫衎来当反面教材挺好的。

卫国对鲁国的战争打得有声有色,眼见着马上就能获得收益,国君却是被赶跑啦。

这难道不适合用来解释解释什么叫人心吗?

吕武听着士匄讲一大串“听后感”,纳闷的发现士匄竟然还能举一反三,再总结出一套听着很有道理的话。

不愧是晋国第二……不对,智朔和魏相已经先后离世,士匄是当之无愧的晋国第一才子了。

只是吧,以士匄目前的身份地位,再给安排一个“才子”的名头,压根就是一种掉咖位。

当天夜里,子驷与世长辞。

那个消息是郑国那边连夜派人出城进行知会。

早不死晚不死,等来了南下的晋国一众“卿”和列国君臣到了才死,子驷的死“脚本”的色彩太明显啦!

咋地?等着一大批大人物抵达,给自己葬礼的排场搞起来吗?

别说,吕武等人来都来了,一国之君不会去悼念,随行的列国群臣怎么都要去灵堂走一趟,再对郑国表达一下关怀,子驷身后事的规格立刻就变得高大上了。

包括子驷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知道一件事情。按照原有历史轨迹,子驷应该在公元前563年死在一帮亲族的仇杀之中,并没得到一个好死法,死后也没举办葬礼就草草埋了。这是吕武带来的改变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