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处心积虑落了空,范氏依然硬上弓(第2/3页)

派出去跟晋人沟通的使者被驱赶回来,下一刻是晋军再次压上来,整得他们陷入患得患失的纠结心态之中。

士弱的任务很重,不能给郑军想表达什么的机会,也就是不管郑军出营交战,还是郑军要挂免战牌,都不能有任何的耽搁,该做的就是直接杀上去。

范氏随军的五百骑手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了。

由于范氏无法也不能去侵犯属于阴氏的“专利”,范氏没列装马镫、马鞍和除了阴氏之外谁也没有注意到的马蹄铁,能骑乘马匹作战的人,无一不是真正的善骑之人。

“范氏未有招呼?”子深刚要下令挂上免战牌来着。

他们真的没有想到晋军连声招呼都不打,甚至干出驱使单骑走马冲营这种事情。

范氏的五百骑手在一众郑人不解或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他们骑乘并不高大的战马进行冲营啦!

所谓的战马不高大到什么程度呢?有些范氏的骑手,他们人骑在马背上,双脚距离地面也就十来厘米,令人瞅着画面颇为滑稽。

前方有骑手在马蹄的“嘚嘚嘚”声中向前冲锋,后面跟着战车和步兵梯队。他们一副啥废话都别说,今儿个就是要弄死你们的架势,着实是让郑人不解又气愤。

子深气愤地喊道:“如此行径,不为伯(霸主)也!”

他派人通知营盘后端的人赶紧跑,自己则是紧张地组织士兵进行抵抗。

郑军营寨正前的栏栅根本坚持不了太久,辕门则是被范氏骑手呼啦啦地冲进去一阵绞杀,战斗从开始的那一刻就变成了乱战。

范氏的士兵一边打一边骂,什么郑人目中无人,怎么地欺负范氏,又是不讲规矩在先,吧啦吧啦的一大堆。

他们喊那些话纯粹就是“打预防针”又丢锅,意思再直白不过:有错,一定是郑人的错。

老实说,郑人还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某一些郑人听得懂晋语,知道范氏受了欺负,甚至还感到了窃喜。

原来晋国的卿位家族范氏被俺们欺负啦?

矮油!

这可是值得大吹特嘘的事情啊!?

如果能得以逃脱,俺一定讲给儿子/孙子,让他们知道自家的爹/爷爷也欺负过晋国的卿位家族。

身份地位足够高的郑国贵族,他们要是小脑袋瓜清醒又聪明,会意识到情况不妙。

晋国的贵族可不好欺负,列国的大贵族都不敢轻易得罪晋国的中等家族,卿位家族在列国更是唯恐伺候得不够好,深怕某天被盯上。

范氏将不讲武德干得理直气壮。

郑军能跑的都选择了逃跑而不是抵抗,营寨很快就陷落了。

士弱先派出军队去追逃跑的郑军,又派人赶紧禀告士匄,有点空闲了才拿着一些玉赶往被围的郑国贵族所在处。

这么个年头,小兵兵除非是意外,要不没资格杀掉贵族,进行俘虏的资格更是没有;同为贵族除非是约定来一场公平公正的不死不休,否则贵族一般不会轻易杀掉贵族,俘虏则是必须递上一块玉。

子深看着拿玉要递上来的士弱,问道:“郑无罪,晋侵我,复不知礼,天下人何以观之?”

士弱递出玉的手僵住了,问道:“足下,何人也?”

子深报了来历。

士弱脸色很僵硬地笑着,喊来家臣给其余郑国贵族分玉。

要是有郑国贵族实在不愿意被俘,范氏家臣也不会将玉强塞在他们手上。

没有多久之后,愿意投降的郑国贵族被带走,留下以子深为首一批不愿意投降的郑国贵族。

士弱能咋地?杀那肯定是不能杀的。

放走?好像也不能放啊!

士弱想了想,走过去问子深,道:“足下,此何意也?”

子深连带笑意地答道:“常闻正直之人必有福报,忠诚之人君臣不敢相忘。今日我用我血,为范氏贺,为母国哀,足下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