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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董事长陷入昏迷状态的那天,我走进他的书房打开了书柜。当然,董事长还没有去世,但是他的状况肯定不会好转了,我想还是早作准备比较好。”

这个忠实的秘书,即使面对董事长的死期,依然保持着冷静和理智。

但是,龟田的声音越发低沉:“我却发现书柜里面,没有遗嘱。”

“哦?为什么呢?”

“您觉得呢?”龟田反问道。

弥生想了一下,自言自语道:“难道是被偷走了?”

“我也这么觉得,”龟田深深地点了点头,“董事长不可能在这件事情上有什么疏忽。如果是这样的话,问题就是,是谁偷走了那个遗嘱呢?目前来看,应该是董事长的家里人,或者是经常进出中濑家的人。恰好这个时候,北泽孝典先生被杀了。我想,换作是别人,也难免会怀疑有什么联系吧?”

“您是说偷遗嘱的是北泽吗?”

“我是说有这个可能性。至少,他有这个机会。所以我想请问一下,您有没有看到过北泽先生拿着类似的文件?”

“没看到过他拿那样的东西。而且,他为什么要偷中濑先生的遗嘱呢?他不是中濑先生的家人,也不是亲戚,再怎么样也扯不上关系啊。”

“确实,北泽和继承遗产毫无关系。但是,可能有人指使他这么干。”

“指使他偷遗嘱?会是谁呢?”

“这个,应该是自己进不去中濑家,但是又对遗嘱内容感兴趣的人吧,比如亲戚之类的。他们本来是没有继承权的,但是根据遗嘱的内容,有可能会分到一些。”

“但是,如果那个人把遗嘱偷走了,不就没有意义了吗?”

“并非如此。不过,这个事情有点复杂,三言两语很难解释清楚啊……”

龟田变得语无伦次,用手帕擦着他那并没有出汗的额头,看着弥生。

弥生用坚定的眼神看了回去。对方不解释清楚的话,她可就不合作了。

可能看出了弥生的意思,龟田叹了一口气:“真是没办法啊,那我给您仔细说说来龙去脉吧。不过,您一定要保密啊。”

“放心吧,我口风严可是出了名的。不过,稍等一下。”

弥生又要了一杯桂皮奶茶。

龟田开始了他的讲述。

“董事长的夫人已经去世了,所以,全部的遗产应该分给董事长的两个孩子,也就是雅之少爷和弘惠小姐。但是,董事长说他能有今天不是他一个人的功劳,要给亲戚们也分一些财产。所以,遗嘱上应该就是那么写的。”

“是吗,原来中濑先生是这么心胸宽广的人啊。”

弥生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着:如果我也有这么一个亲戚就好了。

“那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两个孩子对于继承遗产表现得太迫切,也让董事长心生厌恶了吧。所以才要分一些给亲戚们。”

那种心情弥生也可以理解。眼看着孩子们等着自己死了分遗产,作为父母应该很悲哀吧。

“亲戚们听说后,都很高兴。但是,大约两个月前,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什么事情?”

“突然出现一个叫畑山清美的女士,自称是董事长的私生子。刚才的葬礼她也在,就是雅之少爷旁边的那位。”

“啊,我想起来了。”弥生点点头,“是那位年轻漂亮的女士,对吧?”

“是的,她遗传了她母亲的美貌。而那正是后来那些事情的起因……”

龟田清了清嗓子,然后给弥生讲了这样一个故事:

二十多年前,中濑公次郎和一个在中濑公馆工作的家政妇畑山芳江发生了关系。公次郎并不是一个花心的人,恐怕是真心喜欢那个女人。

公次郎的妻子得知此事后非常生气,非要把那个女人赶走不可,否则就要离家出走。当时,公次郎也认真想过离婚的事,但是考虑到周围人的眼光,最终还是选择给芳江一笔钱并把她送回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