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第2/3页)

“这几天牢里动静不小,我当是发生了什么事,原来是陛下亲临。”曾太傅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男人。

“朕来这,不是为了叙旧的。”

“我知道,”曾太傅点头,“陛下日理万机,能抽出时间来见我一面,实属不易,只是,陛下自己来就算了,怎么还带着枕边人呢?大牢不比其他地方,要是被吓到就不好了。”

刑部尚书恭敬站在商君凛身后,闻言,刚想要呵斥对方无礼,就听到贵君开口:

“你知道我的身份?”

曾太傅哼笑一声:“宠冠后宫的沈贵君谁人不知?”

沈郁:“知道也好,省的我再介绍一遍,既然你知道我是谁,不妨为我解一下心中疑惑,为何三番两次对我下手?”

曾太傅:“谁让贵君入了陛下的眼呢。”

沈郁:“这也是先帝的意思?”

曾太傅:“贵君可以这么认为。”

沈郁:“既然你这么听先帝的话,为什么不将先帝留下的势力交到越王手里?先帝选择你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忠犬也会有噬主的一天?”

“贵君真是伶牙俐齿,”曾太傅转头看向商君凛,“陛下就这么由着他爬到你头上?”

“朕和贵君的事,就不劳你一个阶下囚操心了,只要贵君高兴,朕什么都可以由着他。”商君凛淡声道。

“陛下乐意就好。”见挑拨不成功,曾太傅悻悻收回目光。

“都自身难保了,还担心别人的事做什么?”刑部尚书忍不住小声嘀咕。

除了一开始,曾太傅的态度还算配合,商君凛问的问题他都会回答,这些都是方均审问出结果的,商君凛再问一遍是为了降低曾太傅的防备心。

让他以为,他们想知道的,只有这些。

问到最后,商君凛站了起来:“朕一直很好奇,先帝生前不见对商君越有多在意,怎么到了临死,要给他留下这么多东西?如果真有意立商君越为帝,他大可封商君越为太子。”

“自然是因为越王是先帝的儿子。”曾太傅不假思索回答。

“先帝有这么多皇子,怎么就独独对越王不一般?”如果沈郁没记错,先帝死前除了商君凛和商君越,还有别的皇子活着。

商君凛只杀了夺权夺得厉害的几个,有些本身就没有竞争力或者年纪还小的,都没动。

“先帝的心思我们做臣子的哪里能猜到,我只是听先帝命令行事罢了。”

“朕就当你真的不知道,”商君凛缓步踱到摆放刑具的架子边,从上面取下一根软骨鞭,“现在朕问你,下令伤害贵君的人,是不是你?”

“别拿先帝来搪塞朕,先帝已经死了,总不可能未卜先知到贵君的存在,朕只问,下命令的,是不是你?”

“……是。”面对气势凛然的男人,曾太傅闭了闭眼。

“很好。”

话音落下,一道凌厉风声划过。

“啪——”

骨鞭上带着倒刺,一鞭子下去,皮开肉绽。

谁都没想到商君凛会突然动手。

刑部尚书睁大眼睛,震惊看着挥动鞭子的男人。

沈郁突然想起来,来时路上,商君凛说会为他出气的话。

血腥味蔓延开,曾大人额头上滚落豆大汗珠,是疼的。

“三次,朕都记在心里。”商君凛语气冷漠。

离他极近的曾太傅清晰感受到从男人身上传来的冰冷杀意,好像比起谋反这件事,他更在意他伤了他的贵君。

那骨刺上浸了盐水,钻心剧痛之下,所有神志都用来抵抗痛感。

被关在大牢后,为了能从他口中问出有用信息,那些人对他动了不少刑,但没有哪一样,能像今天这样剧痛难忍。

伤口处一片火辣,商君凛使了巧劲,专挑最能让人感到疼痛的地方下手,他要的,就是让对方感到疼痛难忍。

“陛下当真是个情种。”曾太傅咬紧牙关,嗓音略带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