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被逼造反

安义和桑高将那朵染血的莲花捡了回。他们悄悄的埋在了后院, 就好像这样,那个少便能一直陪他们。

而在知那个帝身边的小宫被丞相处死后,胡太监便惊惶的觉, 丞相说不定察觉到了什,万一追查下,他岂不是要被连累?于是连忙将桑高赶走, 以后都不许少年靠近武备库。

尉迟承成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正在后院新埋的莲花冢旁,悄悄的烧纸钱。

桑高的表情很苍和疲倦,俊美的脸庞显十分憔悴,而安义满脸泪痕, 眼睛一直都是肿的。从遇到了阿简, 他们的生活都因改变了许多。如今一走, 一时叫人一片茫然, 不知前路去向, 又像是心被挖去了一块,以往在一的回忆有多快乐温暖,如今就有多冰冷凄凉, 并且还有些许的兔死狐悲——他们两个会不会在未的某一天,也会因为某个大人物的随便一个念头, 就人头落地?

他们长久的站立在那连一块墓碑都不敢立的土丘旁, 桑高不知安义表情麻木的想什,他只知己像是丢失了魂魄一样, 满脑子都是那天夜,少在夜空下,灯火回眸望向他的灿烂笑容、心柔软的触感、温暖的温度,还有……那天在宫门前, 被侍卫们包围后,回头望向他们的那一眼。

那时的心情是怎样的?惶惑吗?害怕吗?是不是希望他们能够保护?就像当初,曾为了他们以命相搏一样?

他们与那样亲密,他们就站在离那近的地方,那时却只能眼睁睁的看被人带走,与他们越越远,直到也无法回。

他们无法保护。他们什都做不了。

一切都发生的那猝不及防,突如,以至于让人无法接受,觉毫无缓冲和心准备——一个那美好鲜活的人,竟会这样突然不见。

安义总是觉,如果那天他没有邀请阿简一出宫,也许就不会死。

但桑高说,既然所有的宫内侍都被处死了,阿简就算留下,也逃不掉。

安义想不明,为什帝没有救下,他也想不明,在丞相眼,他们这些内侍的命,究竟算不算命。

“阿简又不是偷溜出宫的!”他因为某种不仅仅只是悲伤和愤怒的情绪,颤抖说:“说陛下一直都对很好的……也说过,出宫陛下是同意的!”

“但是陛下也无法反对丞相。”桑高说,“处死那多人是丞相的意见,陛下恐怕也无法阻止。”

安义断言:“那就是陛下没用。”

桑高惊愕:“安义?!”

“明明是皇帝,可是却连己亲近的宫都护不住,难还不够没用吗?”安义却涨红了脸,陷入了某种汹涌的负面情绪之,难以拔:“弱小就是没用!”

他想到阿简每次提帝,语气都是那样的熟稔和充满了信赖——是那样的相信帝可以保护,他们也那样的相信,阿简会是安全的。

但原,站在天下顶点的人,也会是靠不住的。

把命交给他人,实在是太不可靠了。

桑高察觉到了他的想法似乎有些不对,连忙压低了声音急促:“安义,别说这种话!难你在怨恨皇帝吗?”

“不,我怨恨我己。”安义转过头盯他,表情令桑高觉有些陌生,而且脊背发凉。“莲花很美,可是纯洁柔弱就是无用,随便谁都能把它摘下,让它溅满鲜血,将它随意丢弃和踩踏……莲花过这痛苦,人为什要做莲花?”

“我现在什都没有,所以莲花枯萎衰败了,我们就只能把它捡回偷偷埋在这,悄悄地哭,可如果我有权势……我就可以禁止所有的人伤害莲花,我就可以让它常开不败。”

尉迟承成听到这,才悄无声息的落在了他们的身后,直到开口的时候,才将两个少年猛然惊动。

他声音低沉:“安义,桑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