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区的尸体(第2/5页)

“藤中先生也觉得不可思议吗?看来我的想法还是有道理的。”

“潜水镜是为了在海水里看东西用的物品吧?将禁止使用的潜水镜带到海水浴场来,看来他们是想在海水中观看什么啊!”

藤中一副若有所思状。

“您方才是不是说过他们将一个潜水镜忘在您这儿了?”

“是啊。”

“那副潜水镜您怎么处理了?”

“我本想还给他们的。只因为那天客多事杂,就把这事儿给忘了。心想保不准什么时候他们或许会找上门来的,所以就保存起来了。”

“那个潜水镜还保存在您的手里?”

“我也想过是不是和大健组联系一下,只是心里有些害怕。又不是什么值得拿到警察署去的东西,所以,就一直放在自己手里了。”

“您怎么知道那伙人是大健组的人呢?”

“其中的一个人我认识。在大健组里似乎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都管他叫老大。”

海上人家经营者提供的情报给藤中带来了莫大的启示。大健组是镝木的雇佣卫队。这伙人将禁止使用的潜水镜带到海水浴场,而且在发现了宪一的尸体之前还与和被害人搭伴而来的名原交谈了片刻。

藤中赶回报社将从安井那里听来的情报告诉了熊谷。

“果然不出所料,到底还是大健组和这件事有瓜葛啊!”熊谷说。

“大健组当时受到怀疑了吗?”

“当天,有几个人都看到大健组的人呆在海水浴场了。但是,暴力团成员来洗海水浴也没有什么值得厚非的。只是他们将禁止使用的潜水镜带到浴场来,事件发生前还和名原嘀咕了好长一阵子,这些情况就是很好的证据了。”

“可是,单凭这些也不足以说明问题呀。”

“最好是由名原,或者是由某个参加了那次犯罪活动的大健组成员出面提供证词。哪怕只是一个人也好。”

“那怎么可能呢?不可能有人出面提供这种证词的。”

“是啊。是不大可能。”

“对了。社长总会想出什么好点子的。”藤中拍了一下自己的膝盖。

“社长最不愿意涉及自己儿子的死因了。”

“为什么?”

“因为一想起这件事他就心酸。自己的儿子被人害死了,哪有无动于衷的道理?社长已经执著地开展了抵抗镝木体制的活动,这就足以证明被人害死了儿子的社长,其心底的悲伤和仇恨该是多么深啊。”

“社长也认为杀害宪一的幕后黑手是镝木吗?”

“当然了!福原市民都这么想。只是因为惧怕权势,敢怒而不敢言而已。”

“当天,在洗海水浴的人里面,或许有人就目击了犯罪过程。”

“很有可能啊。不过如果出来作证的话,搞不好自己就会重蹈死者的覆辙。在游泳的过程中,水性再怎么好,要是被许多人抱住腿脚硬往深处拖的话,恐怕也难以活命啊。”

“最大的目击嫌疑人就应该是名原了。他不仅仅是亲眼目睹了犯罪过程,而且还是犯罪行为的引路人和包庇者。作为一种谢礼,人家不是把大口房地产那把舒适的科长交椅交给他坐了吗?”

“没有确凿的证据。只是一些现象而已,顶什么用呢?”

“总之,还是和社长商量商量吧。”

听了两个人的汇报后,武富说:“你们的心意我领了。对于宪一的死因还是不再深究的好。时至今日,就是抓到了那个真凶,宪一也不会回来了。我不想再失去你们啊。”

“社长,自打来到福原新报上班那天起,我就已经充分体验到危险的苦头了。”藤中苦笑着说道。

“同样是危险,但性质不同。大健组再怎么鲁莽,也不会接二连三地杀害记者。不过,如果真的开始调查宪一的死因的话,情况可就大不相同了。他们绝不会像以往那样只是吓唬威胁你几下就收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