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入v了!(第3/8页)

温慎之倒并不觉惊奇,他只想尽快厘清事情脉络,便问:“所为何事?”

“说是左瞿暗讽朝政,似有异心。”秦卫征止不住焦急,又道,“可属下清楚左瞿为人,他忠心为国,不可能会有异心。”

温慎之却反问:“左瞿是朝廷命官,京兆府有资格拿他?”

秦卫征明白温慎之想问些什么,便道:“是忠孝王令,属下不能阻拦。”

他是真的有些慌了。

左瞿毕竟是他好友,他又极清楚左瞿为人,坚信左瞿绝不会做出京兆尹所说的事情,他担心左瞿蒙冤,却又因这是忠孝王的命令而无可奈何,而在他身边能够让他求情帮忙的人,也只有温慎之了。

只是秦卫征本性正直,不擅求人,他想求温慎之先将左瞿从京兆府牢中带出来,以免左瞿多受牢狱之苦,可他又知温慎之多年来韬光养晦,极力避免与忠孝王温恭肃直面冲突,他不想给殿下添乱,因而欲言又止,犹豫许久,倒也不知如何开口。

温慎之倒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直言道:“你放心,宴席结束之后,咱们一道去京兆府看一看。”

延景明看他们终于两人说完了话,忍不住开口问:“左蛐蛐肿么了?”

温慎之替他解释,道:“有人想要堵他的嘴。”

延景明明白了。

“窝母妃嗦过的。”延景明认真道,“防民之口……就……就像发大水。”

温慎之笑吟吟纠正他,道:“甚于防川。”

延景明虽然听不懂温慎之这一句话的意思,却还是跟着认真重复道:“防民之口,笋于饭串!”

……

温慎之领着延景明重回花宴。

他的画还差几笔未曾画完,自然只能继续回到桌案之前,面对他置于桌案上的那幅画。

若不必精细,那他画画速度着实颇快,且他一抬头,便能看见延景明在看他,显是觉得无聊极了,巴不得他早些回到身边,温慎之的速度不由更快,几笔添完,他便收了笔,稍稍吹干,将此画递到永安长公主面前。

长公主笑吟吟往画上一看,便见画上百花盛开,花丛之中,是一名金发碧眸的西域美人,那着墨重彩,笔笔精细,倒还令百花逊色。

永安长公主忍不住挑眉,笑斥道:“慎之,我令你画花,你这画得是什么。”

温慎之倒还理直气壮回答,道:“皇姐,这不就是花吗?”

是,那西域美人身侧百花围绕,他的确是画花了,可在这画上,百花不过只是陪衬,这酸臭味,永安长公主简直一眼都不想多看,她笑着令温慎之将画拿开,一面挑眉笑骂,道:“你拿回去,这画我才不要。”

这画上墨迹还未全干,温慎之自然不会将画卷起,他原想让人将画收好,带回去后再挂起来,可延景明好奇,他往画上一瞟,一眼便看见了画上的人。

那怎么看,好像也都是他。

延景明的虽然汉话不好,可方才永安长公主所说的话,他着实听得很清楚,永安长公主让温慎之画花,可温慎之……温慎之画的是他。

延景明匆匆转回目光,面上有些微红,他觉得这显然也是中原人喜欢却内敛的表示,他应该有所回应,只是他们还在花宴之上,人多,又都是中原人,太亲近好像不合中原人的规矩,他便只好严肃端坐,将心中所想全都强忍下来。

……

温慎之心中记挂着左瞿之事,他私下同长公主说过,待延景明吃饱了饭,他便立即令秦卫征备了马车,直朝京兆府去。

而上了马车,那车帘一放,延景明二话不说吧唧一下甜丝丝亲在温慎之脸上,吓得温慎之猛然往后一退,砰地一下撞在马车车壁上,磕得他后脑勺生疼。

而这动静太大,秦卫征在马车外都听得清清楚楚,他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急匆匆策马贴近马车,从马车车窗内往里一看——延景明正搂着温慎之的脖颈,睁大了双眼满是无辜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