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病 7(第4/7页)

“原来是这样。有关借住者的年龄她都说过什么?”

“据说几位学徒当年都很年轻,具体岁数她说记不清了。”

“借住者的姓名她还记得吗?”

“说是完全忘了。”

“请再问问她,是否名叫小日向、铃木或者鉴?另外,即使不是他们,也问问她,对这几个名字是否还有印象。”

“小日向、铃木、鉴……这几个名字怎么写?”

田崎掏出本子边记边问。御手洗一一做了说明。

“那好,我记下了,让他们再去问问。”田崎边说边拿起话筒,突然又停下手问道,“噢,请问这户人家当年的职业到底是什么?”

“牙科医生。”御手洗回答。

田崎一听眼睛都睁大了。“这就说得通了。可你是如何……”

“这事以后再说吧。先把事情交代完。”

御手洗用手在鼻尖前挥了一下,田崎急忙拨了电话。雉井诊所和阵内屋的电话一样,都是有拨号盘的黑色老式话机。

在田崎打电话布置调查的时候,御手洗的心情显得出奇的好,说明目前一切都正在按照他的设想逐步实行。可是那以后又过了很久,直到中午过后,窗外已经起风,院子里的鸣虫声音也已清晰可闻,电话仍然没响。我们几位已经饿得坐不住了,御手洗兴高采烈的心情也在慢慢消退。

“实在饿得受不了了,先去买点什么充饥吧?”

“不行,现在不是时候。”田崎断然回答,“这里没有后门。如果让人送餐,一下端进六人份的食物也太显眼了吧?”

电话终于响了。御手洗让雉井出去接。

“喂,我是雉井。”他刚听了一句,整个表情便又松弛下来,回头说道,“是找田崎警官的。”

田崎上前接过话筒说道:“我是田崎,什么?噢,是吗?姓鉴?嗯,那好,我知道了,谢谢。”

放好电话,田崎转身向御手洗说道:“那位坪田女士已经回电话了,说是对‘鉴’这个名字多少还有印象,隐隐约约记得一点什么。可是叫这个名字的人是不是就是寄住她家的几个学徒之一,已经完全想不起来了。”

“噢,是这样。”

御手洗只是淡淡地回答一声,看来多少有些失望。就这样,时间又过去了一个小时。我到这里的时间大约在早上九点,算算已经待了将近八个小时了。看来即使御手洗料事如神,也总有失算的时候。

田崎脸上的表情却与御手洗相反。随着御手洗的推测逐渐变得渺茫,他反而开始幸灾乐祸起来,不停地找些无伤大雅的笑话说给后龟山听,一边乐哈哈地掩口大笑个不停。

御手洗根本没把他这副样子往心里去,突然站起身来说道:“田崎先生,你别把问题理解错了。刚才我之所以高兴,是听说源达老先生目前没有生命危险。只要他们肯往这里打电话,带人前来就诊,就说明源达老人还活着。可是他们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也许根本不在乎夺走源达老先生的生命,只要人在他们手里,杀掉他可谓易如反掌。”

“所以你别忘了,万一他们不往这里打电话了,你们也就惹下了大麻烦。因为那就说明他们改变主意把源达老先生杀害了,而昨天你们没把老人保护好的事就会变成明显的失职,这道理你该明白吧?”

御手洗一边踱步,一边毫不客气地把话挑明。田崎脸上的笑容马上消失了。

又过了好长时间,太阳已经慢慢落山了,外头渐渐开始暗了下来,可是左等右等,电话铃还是没有再响。御手洗满脸焦急的神色,周围的人也能一眼看出他心急如焚,开始在屋里走走停停,一会儿又坐回椅子上,就这样反复折腾了好久。紧锁眉头思考了半天后,他嘟囔着:“难道他们又想出了什么别的好办法?去找别的医生商量?要不就是已经动手把人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