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4/4页)

天宝也喃喃地叫着阿姝阿姝。天宝将阿姝脱得光光的,趁着灯光,他才第一次看清了阿姝的美体,多么性感,多么白净,多么玉润,多么光滑,加之阿姝的不停扭动,不断呻吟,天宝再也熬不住了,猛然跃了上去,只听阿姝大叫一声,便与他呼应着扭动。天宝也感到了山崩地裂,感到了雪豹撕扯的快感,当阿姝叫着她要死了时,天宝就在这时到了天堂。他看见阿姝流下了眼泪,嘤嘤地低泣时,反倒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天宝不敢再有任何动作了。这时,一缕更加猛烈的兰香又刺激了他的性欲,他更加冲动,阿姝什么也不顾地大叫着,把整个官寨都快抬了起来。二老婆点上灯以为出了什么事,正欲询问,却又听到了野兽的嚎叫,就吹灭了灯。

这一夜,他俩随波逐流,让洪水冲刷,让野兽横行。天宝再一次感到了阿姝的山高水长,天高地阔,阿姝也再一次领略了天宝的雄山大川,峰回路转。

鸡鸣五遍时,天宝起身回家,阿姝送他出门。门一开,却被一盆尿水迎面泼来。

“老子晓得两个狗男女等不得老娘出走,就要混到一张床上。”巧珍母夜叉似的立在门口。

正当阿姝悔恨交加时,天宝却冲上前,使劲地扇了巧珍一记耳光,拖上巧珍便往回走。

阿姝不知所措地呆立在门前好久好久。

地宝已经十二岁了,还没有去学校,巧珍多次提起地宝读书的事,天宝都说:“种庄稼,不靠肚子里的墨水,只要力气。”水秀知道天宝的意思,也帮着儿子:“这上上下下,一来路太远,二来野物多,有个意外,这一房香火就断在你两口子身上了。”这理由比天宝说的还大,巧珍只好顺着天宝母子俩了。

但巧珍也是不笨的人,地宝读书的事黄了以后,她就又拿天天早出晚归总不是办法为由去说服水秀,水秀也觉得这些年也的确难为两口子了,天天比桃花寨的人起得早,收工以后才往回走,每天浪费在路上的工夫也是几个时辰。于是,便和儿子商量,天宝不同意,说:“妈呀,虽然多跑了些路,但我们也有桃花寨比不过的,仅砍柴就比下面少些工夫。”水秀觉得儿子说的在理。但巧珍却死活不肯,天天抱怨,一天也呆不下去。

这天,一大早巧珍就大闹起来:“再不搬下河,我就在下面搭个棚子,各管各的,你爱跑就天天跑,我是跑不动了。”天宝不开口。他等巧珍闹,看她闹翻天。巧珍见天宝不言语,以为他理亏,就更加放肆了,根本不顾水秀和地宝在面前,一刀子就捅在天宝的隐秘处。

“你不想搬,就是舍不得你的阿姝嘛。”

水秀一下就张口结舌了,天宝却上前一把抓住巧珍的头发,抡起巴掌就劈头盖脸地砸下去。巧珍哀叫着,吼闹着:“打死人了,打死人了。”天宝却不顾一切地手脚并用,还愤愤地说打死你这不要脸的婆娘活该。巧珍就为这“不要脸”不服气,与天宝抓扯,天宝却一脚将巧珍踢出几米远,巧珍捡起石头向天宝冲来,天宝却顺势一车身让巧珍踉跄了几步,差点没有跌倒,巧珍再回过头时,天宝却举着一把弯刀挡在那里,巧珍一下就如泥似的瘫在了地上。

第二天,巧珍就没回家了。没几天工夫,巧珍就在桃花寨的边上搭了一间草房子,并把地宝也带下去了。

水秀劝儿子还是下山去,不然太累了。天宝想总得以儿子为重,于是,天宝和水秀便收拾所有家当下山去了,一幢矮小的石头房子就成为黑土坡上一段永远的记忆。

在桃花寨,就只有官寨还立在半山上,显得极度的孤独和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