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第2/3页)

他一本正经地给他讲着课,林涣却呜呜呜地,有点儿听不进去。

他大脑跟着沈倦手上的动作慢慢充血,满脑子都是空荡荡的一片,像是踩着云朵,深一脚浅一脚的,面前都是一片片的雪白柔软,根本找不到前路,也恐惧脚下的悬空。

林涣眼角被逼出了一行泪,浅色透明的水迹从眼角氤氲开来,泪水滑进了被褥里。

濡湿的触感在脸上略过。

他感觉自己的眼泪被珍爱万千地舔去,舌尖柔软而带着温热。

它慢慢代替了手。

林涣被彻底带进了他的节奏里。

沈倦的声音闷着,含混不清:“这就是诗的节奏,你明不明白?”

“呜……明白了!”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和弹琵琶一样,诗句也讲究韵律,一字一句需斟酌,动静之间、俯仰之间,能把人彻底带进情境之中。”沈倦将他的腰拔高,“这一动一静,俯仰之间,你学会了没有?”

什么动静,什么俯仰?

林涣大脑空白——他好想听不懂。

但是很奇怪的,他居然听懂了。

在沈倦的指导下,身体力行地听懂了。

他捂住了脸,把自己整个人都埋进了被子里。

啊啊啊!太羞耻了!

他背对着沈倦,不肯把脸露出来。

沈倦也没强逼着他,反而就着这个角度抱住了他,含住了他的耳朵:“我觉得你最近光顾着玩了,恐怕从前教你的那些知识,你都忘记了。”

林涣憋气,嗫嚅道:“没有……怎么可能会忘记?”

沈倦装作没听到:“要不然还是重新教你一遍吧?就从作诗开始。”

他沉下腰,要进不进的:“已经跟你讲过了意境、平仄和韵脚是不是。”

林涣脸埋在软枕里,哼唧了一声。

露在外头的两只耳朵通红的一片,像是兔子一样。

“那接下来就是虚实了。”

林涣正想着虚实还能怎么教,就听沈倦说:“你写诗,爱虚还是爱实?”

林涣心说我在你手底下写了那么多诗,难道爱用虚还是爱用实,你竟然不知道吗?

就是想勾引他说罢了。

他闭紧了嘴,不肯泄露自己的呼吸。

沈倦在他肩头轻轻咬了一下,嘬出了一片深红浅红,像是喝醉了酒一样的酡红色,看着可怜又可爱,也就不计较他不回答先生问的话了。

“我看你爱用花草树木之类的实景,却很少写感悟。”沈倦自顾自笑了一下:“难不成是爱实?”

一边说,他一边送进去了半个头。

惊得林涣腰一软,整个人趴下了。

“先生!”

沈倦皱紧了眉:“难不成不喜欢?”

他又退出来:“那你往日里怎么总用那么多?”

用什么了?他用什么了?

林涣不敢细想,总觉得倦哥每一句话都有深意,但是他不敢去探寻。

沈倦眼看着他脸上都攒出了一层薄汗。

“虚实结合才是正经。”他一边虚实交错,一边双手放在了下头,揉搓着从刚刚起就被冷落的两点。

实一下,就放开,虚一下,就捏紧。

没一会儿,林涣就哭着说“学会了”。

偏偏沈倦蔫坏,难得看他这样哀哀地求饶,贪心想多看一会儿:“还没天黑呢,再多学一会儿?更何况我的诗还没讲完。”

林涣呜呜呜地说不出话。

他整个人哆嗦着不敢动。

往常倦哥也没有这么折磨人的时候。

他眼角逼出了泪,一片炫目的红,和往日里乖乖软软昂着头的模样很不一样。

沈倦又想到了他们头一回的时候。

林涣捏着自己,眨着眼睛邀请他。

“你摸摸我,摸摸我,求你……”

沈倦的自制力在那一瞬间崩塌,仿佛有一只精怪在他耳边不停地絮叨着:“你碰他啊!!什么师徒伦理,什么世人侧目,管它做什么?他是你的小徒弟,你养大了的小徒弟,只要碰碰他,他就能软成一滩水,任你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