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第3/4页)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现在的这具身体是健康的、能将她的潜力和天赋完全释放出来而不会给她拖后腿的。

她隐隐有一种感觉,现在的自己虽然死了两百年才复生,修为什么的半点儿没增加,但是她的实力怕是已经和两百年前的雁危行有了一战之力。

她要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测。

于是她兴冲冲地抬起了头,笑道:“雁道君,我们去一趟城主府吧!我得把我的剑取出来,既然是演武,没有一把趁手的剑可不行!”

转过头,却见雁危行出神的望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疑惑道:“雁道君?”

雁危行猛然回过神来,点头道:“好,我们去城主府。”

年朝夕好奇:“雁道君刚刚是在想什么?”

雁危行笑了笑:“没什么。”

只不过是突然想起来他刚醒来不久时,年朝夕曾背对着他对他说的那句话。

她说,雁道君,我没有失约哦。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名字,但因为她那句话,雁危行心中便突然有了一种尘埃落定之感。

那一定是一个对他极其重要的约定。

……

年朝夕他们费了些功夫才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潜入了城主府。

自从牧允之离开月见城,这个月见城城主的身份名存实亡之后,魇儿就变成了月见城的实际掌权者,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并没有住在城主府,于是整个城主府便荒置了下来。

而和整个城主府的荒置不同,年朝夕曾住过的那个院子被层层把守了起来,不仅设了阵法结界,甚至还派了燕骑军来守这区区一个小院子。

如果不是雁危行虽然失忆了,但尚且没有忘记他学过的那些手段,两个人估计连进都进不去。

年朝夕被雁危行背进来,躲开了所有燕骑军之后才从他肩膀上跳下来,抱怨道:“魇儿啊,用燕骑军守一个小院子,你不觉得大材小用吗?”

雁危行闻言问她:“这是兮兮曾经住过的地方?”

年朝夕点了点头:“是。”

雁危行闻言便理所当然一般点了点头,说:“那自然是怎么防卫重重都不为过。”

年朝夕:“……”

她无奈叹了口气,站在院子中环视四周,抬脚走向了书房。

她离开两百年,可这院子里的布置没有丝毫变化,而且能看得出被人精心打理过,刻意的维持着原样。

年朝夕随意扫了一眼,甚至看到了院子的石桌上放着一盘未下完的棋局,棋局上黑子和白子厮杀了一半,就这么维持了两百年。

她记得这是她去困龙渊前和魇儿下的棋局,下到一半下的无聊,随手便放置在了哪里。

书房的门并没有锁,她记得自己从困龙渊回来之后,请了父亲的剑去战场,于是就把自己的剑留在了书房。

她推开书房的门,果然看见自己那把留在书房的剑,甚至连她随手放置的位置都没有变化一下。

那把剑旁还放着自己随手放下的头盔,时隔两百年,年朝夕依旧从它身上感受到了硝烟的气息。

她站在门外看了片刻,不知不觉地走了进去。

跟在她身后的雁危行犹豫了片刻,也跟了进去。

年朝夕的视线落在那把剑上。

那是一把极为轻盈的细剑,秀丽纤长,虽然能看得出这两百年中不断有人为它打理,可是失去了主人的剑、没办法被人使用的剑,哪怕被打理的再好也有一种蒙尘的灰败感。

年朝夕走进来的那一刻,细剑就在微微嘶鸣着。

年朝夕被那嘶鸣声吸引,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抓住了剑。

她是剑主,这是跟着她许久许久的剑,她有责任让它不再蒙尘。

手握住剑柄的那一刻,细剑光华吐露,灰败感一扫而尽。

它微微嘶鸣着,催促着年朝夕做些什么。

年朝夕不由自主地抬起了剑,于半空中突然斩出一道剑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