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2/3页)

一顶残害养妹的帽子直接扣了下来。

那时,整个月见城因为这件事闹的满城风雨,到处都有人在流传战神之女是如何残害自己养妹的。

只有年朝夕知道那一剑绝对不是自己刺下去的。

因为她早在昏迷之前就已经旧疾复发,根本提不起剑了。

但没人信她。

后来,这件事是牧允之平复下来的。

年朝夕一直觉得,既然他肯出手平息谣言,那就代表着他是信她的。

直到今天,他失口拿两年前的那件事为邬妍触动封印的事情辩白,她这才知道,他也是默认她伤过邬妍的。

他并不信她。

可这件事和困龙渊根本不一样。

困龙渊的恶蛟还没被封印时,曾一连吃空了十三个人族城池,几十万人葬身蛟腹。

父亲和它战了七天七夜都无法杀死它,甚至无法封印它,无奈之下才下了血脉封印,只要他不死,他的血脉将生生世世困恶蛟于困龙渊下。

父亲死后,压制那恶蛟的是身为父亲血脉延续的她。

她的修为和父亲差得远,根本无力压制恶蛟,只能每十年加固一下血脉封印。

在这种情况下,但凡出了一丁点儿差错让那恶蛟从困龙渊跑出来,整个月见城加起来都不够它一口吞的。

但只是因为她来得及时,这一切都还没发生,所以就可以当做邬妍没有做过。

她何曾见牧允之公私不分成这样。

年朝夕闭了闭眼睛,心中失望又愤怒。

近百年的青梅竹马,几十年的未婚夫妻,这些情感一朝坍塌,

她甚至想问牧允之,如果真的喜欢邬妍喜欢成这样,为什么不说呢?

明明当初是他主动向父亲提的婚约。

于是她便问了出来:“牧允之,你当初为什么会向我父亲提起婚约呢?”

牧允之皱了皱眉头,答道:“伯父当时正在为你寻觅夫婿。”

年朝夕:“但他从未想过找你。”

牧允之平静道:“伯父不想你远嫁,他想找一个能包容庇护你一辈子的男人,我是最合适的那个人。”

话音落下,年朝夕静了片刻。

她问:“仅此而已?”

牧允之微微疑惑:“还需要别的理由吗?”

于是年朝夕便懂了。

为什么当年牧允之会突然提起婚约,因为父亲对牧家有恩,对整个月见城有恩。

他想报恩而已。

他父亲此生无敌于天下,在意的只有她这么一个生来不足的女儿。

于是他便如她父亲所愿,娶她为妻,庇护她一生。

他自以为,这便是报恩。

于是她年朝夕便也不再是年朝夕,在他眼里,或许她只是“战神的女儿”,一个他偿还恩情的对象。

她静默了一会儿,突然像是松了口气一样,说:“既然如此,我们还是解除婚约吧,对你我都好。”

没有感情她还可以培养感情,但若是对方只拿她当一个报恩的责任,这婚约要来还有什么用。

但这次牧允之依旧不曾松口。

他只沉沉地说了四个字:“我不同意。”

“我不同意,婚姻非儿戏,我既然答应了伯父,便不会食言,我也希望你考虑清楚再来和我谈这件事。”

年朝夕的神情一下子冷了下来。

他并没有追问一句她的理由。

或许无论什么理由,在他眼中都是无关紧要的、小女儿的娇纵任性罢了。

窗外雷声响起,闪电透过窗户照亮了两张同样冰冷的脸。

有脚步声匆匆穿过院子,守卫惊慌失措的声音随之传来:“宗恕大人,您不能进去!”

下一刻,院中传来邬妍的惊呼:“宗恕哥!你怎么……”

“起来!”沙哑微沉的声音自院中响起:“快下雨了,你准备跪到什么时候!”

“可是我……”邬妍的声音惊慌失措。

“起来。”宗恕不容置疑地打断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