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县太爷的官帽绿了(第3/8页)

况曼有些惆怅,什么时候,她才能看到君子落凡俗啊!

将孟九重叫上床,况曼没像以往那样做什么放肆的动作,也没问他去了哪,眼睛一阖,便又睡了过去。

*

翌日。

去找牙行的郁战,终于回来了。

他似乎知道况曼和孟九重住在哪个房间,一大早,就敲响了二人房门。

他来的时候,况曼正在明目张胆捉弄孟九重。

只因为,他明明都醒了,却楞是因为她的手搁在他身上,还闭着眼睛装睡。

况曼来了兴趣,干脆也闭着眼睛,和他一起装。

装着装着,她就不安份起来,一会儿小爪子搁他腰上,一会滚个身,往他胳膊上蹭。

而孟九重的身子,随着她愈发放肆的动作,越绷越紧,都快绷成铁板了。

况曼觉得很有意思。

她有点装不下去了,想直接上手掐掐他的肉,看能不能掐得动。

却在这时,门外不识趣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听到声音,况曼手一顿,愠恼地往门口瞥了一眼。

大清晨的,谁啊?

——扰人兴趣。

况曼不想去开门,任他敲。

小爪子继续不安份的在孟九重强健的腰杆上为所欲为。

肆无忌惮的动作,让孟九重装不下了去,浓密睫毛轻颤了两下,蓦然掀开眼帘。

眼角余光扫到滚进他怀里的小女人。孟九重眼神微闪,呼吸有一刹那的凌乱。

随即,他目不直视,僵硬地把自己的胳膊从况曼脑袋下抽出来,然后一个鲤鱼打挺跳下床,背对床沿,两大步踱到门边。

“谁!”嗓音透着从未有过的沙哑。

也不知是刚起床,还是因为被况曼捉弄,不同以往的声音,听着让人耳朵发痒。

“……!”

况曼瞅着落荒有逃的人,眼睛熠熠发亮。

适可而止,她懒洋洋地伸了个腰,麻利起床收掇自己。

“少爷,是我。”门外,郁战嘶哑的声音低低沉沉响起。

他的声音,犹如荒芜中用尽全力嘶吼的老人,极为难听。

如果半夜听到这声音,说不定还会以为是鬼在说话。

况曼穿衣服的动作微微一顿,侧头,古怪地往门口处瞥了一眼。

好难听的声音,比上辈子猎杀队队长的声音还难听。

她队长喉咙被异兽割伤,声带受创,声音沙哑中带着机器的冷感。而郁战的声音,却透着耄耋老者的死寂。

这是况曼第一次听到郁战的声音。

昨儿在东福客栈时,郁战从头到尾都没说话,孟九重吩咐完他,他就离开了,二人并未有交集。

一听他的声音,况曼便知,他的声带同样受过损。

孟九重听到身后穿衣服的声音沉了下去,抬手,将门打开。

郁战入屋,态度恭敬地道:“房子落实,在南城东福客栈对面。”

也许是声带有损,随战说话速度很慢。

孟九重听到新家在东福客栈对面,眉梢微微沉了沉。

不过,他也没多说什么,道:“雇人收拾一下,收拾好了我们搬进去。”

郁战颔首。目光轻轻从况曼转过,随即回到孟九重身上。

孟九重看了眼他的神色,转身走回屋内:“这是少夫人,不必回避。”

“赤阳堡的人,在卯时一刻时,开始大肆搜城。”郁战神情微怔,随即半垂首,将打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孟九重动作微顿:“昨晚三更后,发生什么事?”

他是昨夜三更回来的,那时赤阳堡那边安安静静,没有任何异状。

他离开不过一个时辰,赤阳堡……

郁战:“伦山蛊后现身,将赤阳保十七个弟子全部毒倒,刘元恺与火焰三老因有事离开,侥幸捡回一命。”

郁战讲到这里,正在梳发的况曼,动作一顿,倒抽了口气:“玩毒的就是厉害,一把毒下去,就一锅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