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十七)桃李醉红妆(第3/3页)

他俩都难受,火从脚底一直燎烧到头顶。金五被药沾得多一些,脑壳子遭棒槌敲打似的疼。

玉求瑕忽地抓住他肩头往墙上掼,眉眼弯得像月牙,用额头磕着他脑袋道。“不,你就是。如果你不是…那我这些年头岂不是白活?下辈子要偿天山门的债…下下辈子……得还天下人的情,只有这辈子能看着你啦。”

他气喘得很急,看着在笑,眼睛却水润晶亮,墨黑的眸里盈着泪花。“少爷,你就应我一声……成不成?”

这些话依旧没头没尾。金五听不懂,也没心思去听懂,他咬着牙摇头,汗珠汇成了细流,没入红绢衫里,湿透的金线牡丹花儿贴在身上,热得他难过。

玉求瑕叹道,“我猜你本是要应的……”金五忽而觉得肩头一松,那人把手移开了。还未来得及反应,却听他笑道,“…但被我亲得说不出话来啦。”

金五眼瞳缩了一缩,有片阴影忽地覆上来,攫住了他唇舌,把所有灼热喘息堵在口里。

“……唔!”

倏时间他懵了头。混沌的脑子里像有山翻海转,遭了晴空霹雳。

牙关被侵开,舌尖探了进来,在嘴里游蛇似的绞缠,轻挠着内里,激起一串细微的战栗。金五喘不过气来,被堵得头昏眼花。弄情香与春宵散像舞妓们婀娜的玉臂,撩拨,轻抚,摩挲着周身,舐得他难以自抑。

刺客头脑犯浑,眼前有五六个影子在晃,连那人的模样也望不清。但现下已想不得那么多了,金五只觉得自己头颅似铁般沉,眼前发暗,伤处也一阵阵刺痛,似是随时要昏聩过去。他胸前的伤口压得迸裂似的痛,膝腿发软,身子想要像水一般滑下去,可玉求瑕抱着他,一点儿也不肯松手。

琵琶小曲儿悠悠地从夜色里传来,倌人们柔媚的嗓音像蚕丝般一圈圈绕在耳旁,两人心如飞马疾蹄般怦怦跳动,唇舌吮弄的水声清晰可闻。晶莹液珠伴着紊乱的气息从下巴淌下来,滴在红衫青服上。金五被浑浑噩噩地按着亲了好一会儿,气都喘不匀。

那人终于放开他,轻声道,“少爷…”

金五眯着眼看了半晌,春宵散药效厉害,眼前人影影绰绰,瞧不清颜面,于是他在半昏半醒中执拗地拧头。

谁知那人笑道,“你不认,我自有法子。”

说着便又托着他脑袋,轻啄似的在他唇上点吻,初时如细雨绵绵,后来旖旎缱绻,欢合似的在口中深深搅弄。金五被那人折腾得难受,血都冲到脸上,红得发烫,碧眸却涣散而浑浊,望不清物事。他俩凑得近,气息灼热,绞缠交织,撩逗着心思。

玉求瑕笑嘻嘻地捧着他的脸,认真道。

“你不认一回,我就亲你一下,亲到你答应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