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零九章 承受

弗坦，弗坦……绕来绕去，依然没有绕过地海唯一的主宰。

查尔斯的视线顺着那条黑线一路延伸下去，再次看到了弗坦神，就跟现在自己一样，此时的弗坦神同样露出的真正模样。

那是一座像塔又像山的黑色物质，黑暗融入四周虚无的一切，黑暗没有色界。

查尔斯无法判断出这种黑到底本身是这种黑，还是因为那一大片空间的缺失。

因为人类的视觉器官无法观察到这种存在，才会把弗坦根据自己脑海中的幻觉，曲解成一只长着翅膀的血肉怪物。

其实弗坦看起来一点都不恐怖，甚至有些过分的安静，安静的就像一座真正的山。

“弗坦祂跟我不一样。”查尔斯看到对方的第一眼，就马上判断出了这一条。

虽然祂无法看穿对方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祂的成神之路跟自己不是一回事。

弗坦身上并没有各种触手，也就是说它当初成神的时候，并不需要那么多其他位面自己的融合，它是唯一的而且只能是唯一的。

查尔斯的触手微微挥动起来，所有时间线上的变量都开始了重新选择，现实发生改变，弄出的一些事情让安娜忙起来，没时间给自己脖子上纹身。

可无论他们如何选择，最后所有人的脖子上都有那特殊的纹身，哪怕没有安娜的位面同样如此。只是时间长短而已，黏连在他身上的黑线并没有消失。

“弗坦，这是在干什么？这黑线的含义是什么。”这个询问对于现在的查尔斯来说并不难解答，因为他看到了弗坦身后的002。

不管它原来是怎么样的，现在的祂只是一颗散发着紫色的网状黑球。

这就是生活在地心的002，祂是跟弗坦一体的。

但是查尔斯马上看出了区别，002并不是弗坦的一部分，查尔斯还能勉强看出002与众不同的成神痕迹。

遥远的过去，地球没有诞生的时候，弗坦跟祂曾经交过手，但是最终弗坦胜了，祂开始侵蚀002，让002迫成为了祂的一部分，而这样的悲惨结局很快就会轮到查尔斯的身上。

也许弗坦还吞噬了其他神明，只是查尔斯并没有看到，又或者早已经被祂彻底消化了。

查尔斯没有任何动作，他触手内的查尔斯船上莫名多了一位弗坦信徒。

地表儿童查尔斯身边的弗坦信徒又多了几位，随着这种变化的出现，连接到触手的那黑线变成更长更粗了一些。

面对这样的处境，查尔斯并没有慌，除了他现在没有慌张这份情感外，还有就是自己已经有了反抗的力量了。

曾经高高在上的无法直视无法描述的神明，此刻已经变成了势均力敌的敌人。

“如果我的人性还在的话，那么我将会对你说上一句，去你妈的吧，我讨厌头顶有人骑着，哪怕就是神明也不行。”

弗坦没有发出任何交流的信息，只是安静地呆在原地，但是查尔斯发现过去的独角鲸号上又出现了一位弗坦信徒。

面对对方的反应，查尔斯也开始用自己的方式反击，在他们的交手中，所有的位面跟世界都开始发生剧烈变化，一切都开始变得不正常起来。

这种程度的斗争，人类根本无法想象跟参与，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承受，承受神明斗争留下来的残破世界继续麻木无知的生活下去。

……

安娜幽幽地苏醒了，她低头看了看躺在自己怀里的高志明后，从床上下来打开窗户开始抽烟。

心不在焉地看着远处的货车，心中默默计算自己目前的大致情况。

她现在正在积攒实力，打算一举解决了基金会的麻烦。

经过印度洋的献祭洗礼，现在的弗坦信徒现在已经足足达到了几千人，但是想要跟基金会对抗，这些人还不够，哪怕他们不畏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