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7异母兄弟(第2/3页)

安元志却又跟墨砚道:“你走吧,以后不是安家的奴才了,好自为之。”

墨砚跪在地上转了一个身,面向了安元文,想给安元文磕头。

安元文却一脚踹在了墨砚的身上,将墨砚踢翻在地。

“走吧,”安元志看着倒在地上的墨砚道:“陪着他长大,你在他眼里也只是一个奴才。”

墨砚从地上站起了身来,没再看安元文一眼,往院外走去。

“站住!”安元文却冲墨砚喝道。

墨砚的脚步停了一下,但随后就跑了起来,没再给安元文说话的机会。

“有本事你就追上去杀了他,”安元志笑道:“其实会咬人的狗不叫,你这样,一看就是不会咬人的。”

安元文看着墨砚跑出了这个院子,回头再面对安元志时,神情扭曲了一下,道:“你要杀就杀。”

“你给墨观的药现在在我这里,”安元志看着安元文道:“你说我是不是得让你的那个儿子尝一下?”

独子安亦悦,是安元文的软肋,一下子被安元志抓住了,安元文的底气顿时就失了不少。

“我之前真这么想过,”安元志说:“不过后来我又一想,我跟你儿子置气犯得上吗?所以那药我放我书房里了。”

安元文的心提在嗓子眼,等着安元志的下话。知道自己在等死,也准备死了,可真正面对的时候,安元文还是害怕了。

“你就在这里活着吧,”安元志看看自己身在的这个佛堂院落,跟安元文说:“安元文,你要是跟我玩自杀这一招,那我一定送你的妻儿去黄泉路上陪你。”

“你!”

“我说到做到。”

同父异母的兄弟对峙着,最后安元文恨道:“我竟然没有毒死你!”

“周安氏在酒杯上涂了毒,”安元志说:“没假人手,她亲手涂的。可能她以为我喜欢喝酒吧,其实我这人平日里不怎么碰酒。”

安元文挪开了盯着安元志的目光,在安元志的面前,他愤恨,但同时,安元文也是气短的那一个。

安元志按一下自己又生疼的胃,灵堂那里的颂经声,他坐在这里都能听得到,这让安元志莫名有些烦躁,看着安元文的目光也就越发地森冷。

安元文的拳头越握越紧,指甲都掐进了手心的肉中。

“你怎么突然想杀我的?”安元志问安元文道:“为了宁家父子的事,还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安元文说:“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我被你害总要被害个明白,”安元志道:“宁家父子的事,我承认我没有尽力,可我派人去救了,这里面的是非曲折,周孝忠被贬那日你就在金銮殿外,你应该清楚,宁家父子的死不能怪在我的头上。”

安元文呵的笑了一声,道:“不为什么。”

安元志说:“不为什么?你就是想我死?”

安元文还是一笑,色厉内荏。

安元志从石凳上站了起来,走到了安元文的近前,他的个子比安元文高了许多,站近之后,低头看安元文,兄弟二人气势上的高低顿时就更加明显了。

安元文往后退了几步,神情又变的紧张起来。

“你还不到死的时候,”安元志却冲安元文举了一下手,道:“记住我的话,你要是跑,或者死,那我一定让你们一家人在地下相见。”

安元文嘴唇哆嗦了一下,才道:“家里有父亲在。”

安元志撇嘴道:“那你就试试看。”

安元文敢做这个尝试?安大公子心里清楚,他现在还没有赴死的勇力,又谈何拿妻儿性命来尝试?

“以前我不在乎什么嫡乎,”安元志又道:“我也不觉得我娘亲不好,不过看你们这么在乎这个嫡庶,我不在这上面争一下,怎么对得起你们呢?”

“你要做什么?”安元文叫了起来。

“还有周安氏,”安元志说:“别以为她死了,她跟我的债就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