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绝情(第2/3页)

她道:“您怎今日来了?”

鸨母笑得花枝乱颤:“减翠可是时常向奴说起您,说您是她遇到最好之人了。”

萧云谏往一旁侧过了鸨母的动作,道:“那就多谢减翠姑娘了,就此别过。”

鸨母瘪瘪嘴,又道:“萧小公子,您那位翩翩谪仙人的师叔呢?他可是寻到画中人了?”

萧云谏瞬间一滞。

减翠忙不迭地扯了鸨母。

“寻到了。”萧云谏自讥一笑,“若非寻到,我又怎会……”

他自顾自地摇摇头:“算了……”

他欲走,可方才封了几个穴道,又施展灵力的后遗症便迎头追上。

他扶额晃悠了一下,险些没有站稳。

还是减翠扶住了他。

这般,却是叫他不小心扯下了减翠手腕上绑着的帕子。

那里瞧着皮肉去了一块,伤口不大也并不深。

只红彤彤得惹眼。

萧云谏缓过了神,皱着眉头看了过去,问道:“这是怎的了?”

减翠忙不迭地拾起帕子裹在手腕处:“无事,不过昨日烫伤罢了。”

她目光似有些闪躲。

萧云谏顿觉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鸨母和她身侧的龟公对视一眼,见龟公点点头。

她便说道:“萧小公子,虽知你向来洁身自好,但到底也算是相识一场。奴便做主,今日替您开坛好酒吧。”

萧云谏忙道:“不必如此麻烦,还是我之前多有叨扰。”

鸨母又道:“那便算是您请奴喝壶好酒吧。”

你来我往几回合,引得路人驻足围观。

萧云谏面皮薄,身为灵修哪里经历过这般。

脑内又混混沌沌的,想不出旁的说辞来,只得道:“满芳楼我便是不入了,街边小摊共饮一杯,可好?”

鸨母跺跺脚,却只能应了。

龟公道:“那奴便取了楼中好酒来。”

鸨母也应和着:“正是正是。”

萧云谏叹了口气,行至街角小摊。

他伸手掸了掸灰尘,撩拨衣角坐了下来。

鸨母抬头看了眼房檐上落着的灵鸟,甩甩帕子全然轰走:“去去!”

可寻踪灵鸟叽叽喳喳半晌,还是徘徊在满芳楼之上。

萧云谏觉得头痛欲裂,接连揉了好几下都无可奈何。

他依稀觉得减翠手上那道伤疤稍作异样。

可乱成一团浆糊的他,却是半分细节都品不出来。

“哎哟,酒来了!——”

鸨母捧着一壶酒,揭开盖,像模像样地在所有人面前现了一波。

浓烈馥香的酒气瞬间俘获了在场所有人的心。

她为萧云谏斟了一盏,送到唇边,道:“这杯奴敬您!”

萧云谏拗不过,就着杯口便一杯饮尽:“酒也饮罢,我也该……”

——“不对,这酒……”

他的余光陡然瞥见那在满芳楼顶上盘旋的灵鸟,又蓦地回忆起——

那片蛇鳞,大小尺寸,不正好同减翠手腕上的伤疤吻合吗?

可他已来不及反应。

只觉得眼前乌黑,便一头栽在桌子上。

不省人事。

鸨母立马朝着旁人道:“都散了吧,这位客官酒量不好,我们现下扶他去休息,不必担忧。”

可虽是指指点点,但人情冷暖。

还是未曾有一人驻足。

凌祉自踏出那扇门后,便有些恍惚。

就连青鳞唤了他几许,他都未曾听见。

青鳞撅噘嘴道:“今日还说要猜那灯谜,为我将小兔儿的花灯赢回来呢!”

凌祉顿了一下,道:“好。”

他的指节轻轻敲了两下,起身又道:“我回去为你寻件斗篷。”

青鳞点点头,乖巧地等在原地。

小二瞧着他俩,拍了下脑袋,猛然想起萧云谏留的手书来。

他忙不迭地从柜台下取出,气喘吁吁地拿给青鳞:“客官,这是那位与你们同来之人的信件,说是让我转交于那位仙人模样的客官。可我总想着,你们关系匪浅,交予谁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