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2/3页)

太后严肃着脸,看了一旁姚品娴一眼后,又问靖王妃:“你说,魏王妃到底做了什么?”

靖王妃就添油加醋,把那日在慈宁宫,姚品娴是如何教唆齐寿的全说了。说的绘声绘色,仿佛是她亲眼瞧见、亲耳听到的一样。

且还诉说了这些日子她和王爷教养儿子的苦,把齐寿的蛮不讲理全都怪在姚品娴身上。

太后听完问姚品娴:“可有此事?”

姚品娴垂首立在靖王妃身旁,她回太后话:“回太后祖母的话,王嫂说的确有其事,但王嫂却错怪孙儿了。齐寿之所以那日回去后挤在王兄王嫂房内不肯走,非孙儿教唆的。”

“不是你还有谁?”见姚品娴没否认,靖王妃更是理直气壮。这会儿挺直了腰,也不扮可怜趴地上了,大有一副要撸袖子和她干一架的架势。

姚品娴才不答靖王妃的话,还是太后开口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姚品娴这才一五一十老实说了。

“不过是孩子们之间的童言而已,王嫂又何必如此上纲上线。”姚品娴始终端庄稳重,和靖王妃的狗急跳墙形成鲜明对比,“王嫂是有大气量之人,何必与孩子计较?童言无忌。”

望着自始至终都十分淡定的姚品娴,靖王妃突然有些后悔。

和魏王妃此刻的气定神闲比起来,她忽然觉得自己此刻的模样十分狼狈。气势上就先输了一截。

且她跪着,她站着,和她说话都得仰视她。

反应过来后的靖王妃,突然懊悔无比。

早知道她就不大造声势,在太后祖母跟前行什么匍匐大礼了。这会儿好了,太后不叫起,她也起不得。

对二人太后并无更偏心谁,见魏王家的当时也在场,她便说:“孩子是童言无忌,可你身为长辈,既是听到了,就该严以管教。”

“是,孙儿谨遵祖母教诲。”姚品娴并不否认自己的过错,若老人家要罚她,她也认。

不过,她也不忘踩靖王妃一脚。

“祖母您若是要责罚孙儿,孙儿甘愿领罚。只是……既然王嫂觉得孙儿此举搅得靖王府不安宁,可她却从不曾想过,之前五年,王爷不在京中时,王嫂默许齐寿对康安说过多少不该说的话?康安那日之所以会那样说,也是因为齐寿之前不止一次同他说过这些。而孙儿之所以瞧见了也默许,不过是心疼自己儿子罢了。”

“康安不过才说过一次,王嫂就觉得是搅了靖王府安宁。那之前许多年,齐寿在王嫂的默许、甚至是教唆下,害得魏王府多少回不安宁?”

靖王妃此刻有些理亏,但她却不肯承认。

“你胡说!”她狡辩。

姚品娴却始终冷静,和她对峙:“我是不是胡说,王嫂把齐寿叫来祖母跟前一问便知。我相信,小孩子是不会撒谎的。”

靖王妃论理论不过,她就开始哭。

“祖母心中到底更疼你,你才敢如此嚣张的。这回分明你错,你却强辩黑白。我素来不比你能说会道,我今日就得吃了这哑巴亏。”

姚品娴在心中翻了个白眼。一吵不过她,就开始哭哭啼啼,也就靖王吃她这套。

太后头疼,太后说:“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你二人皆有错。”老人家严肃得很,开始摆了太后的威严,“我早说过,你二人私下怎么争怎么闹,我都不管。但若是你们的打闹影响了魏王靖王,或是康安和齐寿的交情,你们且看哀家打不打你们。”

见老人家动气了,姚品娴忙跪下来请罪,并保证下次不敢了,生怕会把她老人家气出个好歹来。

如此,靖王妃也磕头请了罪。

太后被搅了好兴致,就开始撵她们走。

靖王妃倒不哭了,但她还没起身,只是撇嘴求太后说:“祖母您心疼魏王妃,可孙儿瞧她如今厉害得很,哪里需要孙儿让她?马上月底就到皇后娘娘举办的赏荷宴了,孙儿都准备了大半年,您就别让孙儿让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