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 扯淡的清单!(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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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车道上,盯着杰伊和雪莉如画般完美的科德角式房子。 砖砌的小路旁是修剪得整整齐齐的矮灌木,橙色和黄色的菊花从白色的混凝土花盆中探出头来。我感到一种难以名状的嫉妒。他们选的是奢华舒适的名床,而我的却硌硌棱棱,还满是臭虫。

透过砖砌小路,我凝视着他们郁郁葱葱的后院,看到我的侄子正在跑来跑去玩橡皮球。我关上车门的时候,他抬起头来。

“布奈特姑姑!”他朝我喊道。

我冲到后院,把小特雷弗抱起来,转啊转啊,直到我头昏眼花。这三天来,我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了真实的微笑。

“是哪个小男孩让我这么开心啊?”我一边问一边挠着他的小肚皮。

还没等他回答,雪莉就从砖砌的露台当中走了出来,头发随便地绑在头顶。她好像穿着一条杰伊的裤子,裤腿卷到脚踝处。

“喂,小妹。”她叫我。在她嫁给我哥哥之前,我们就是朋友,还是大学室友,而且我们现在称嫂道妹的时候仍然觉得很好笑。

“哟,你今天在家啊。”

她无精打采地拖着羊毛便鞋朝我走过来。“我把工作辞了。”

我盯着她:“不是吧!为什么啊?”

她弯下腰去拔一根野草。“杰伊和我一致决定留一个人在家陪孩子会对他们更好。有了妈妈的遗产,我们不需要更多的钱了。”

特雷弗在我怀里扭来扭去,我把他放了下来。“但是你很爱你的工作啊。杰伊呢?他为什么不辞了工作?”

她站起来,手里拿着刚拔下来的蒲公英。“我是妈妈,这样更合理。”

“所以你就同意了。就这样吗?”

“对。我很幸运,我休产假的时候顶我班的那个人还可以到职。”她择掉蒲公英里的干叶子,扔到脚底下,“他们昨天面试了她,她今天就开始上班了。我甚至都不用去带她。一切都那么顺利完美。”

我听出她声音里有些不对头,我知道这并不像她希望的那么完美。雪莉是圣弗朗西斯医院的语言病理学家。她在修复部门工作,她不仅教那些有外伤性脑损伤的成年人再次学习语言,而且教他们如何推断、谈判并融入社会。她过去常常自豪地夸口说,这不是一项工作,而是她的使命。

“不好意思,我真是无法想象你成为家庭主妇的样子。”

“会很不错的。周围的邻居几乎都是家庭主妇。她们每天早上到公园集合,有固定的玩乐时间,还有妈妈小孩一起参加的瑜伽课。你不知道我的孩子在上日托所的时候错过了多少社会活动。”她的目光投向特雷弗,他正张着双臂作飞机状绕着圈跑。“可能我这个语言病理学家最后只能教教自己的孩子怎么说话了吧。”她轻声笑了笑,却怪里怪气的。“特雷弗现在还不会说他的……”她说了一半停了下来,看了看手表。“等等,你现在不是应该在上班吗?”

“不。凯瑟琳把我辞了。”

“哦,天哪!我这就给保姆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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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的是,梅根·韦瑟比,我们友谊三角中的一边干着房产经纪人的工作,她根本没有什么雄心壮志去卖房子。而对梅根来说,幸运的是,她和吉米·诺斯罗普,芝加哥公牛队的防守边锋订了婚,所以房产经纪人这份工作很随意。所以当雪莉和我在去“享乐猪”咖啡馆的路上给她打电话时,她已经在那里了,好像已经料到了我们的小危机。

林肯公园的“享乐猪”咖啡馆是我们最喜欢的无酒精据点。它舒适前卫,里面都是书籍、古玩和破旧的地毯。最妙的是,那里的嘈杂声足以让我们觉得隔墙无耳。今天,九月温暖的阳光召唤我们到外面坐坐。梅根坐在一张熟铁桌前,穿着黑丝袜和低胸毛衣,绷出她那两个完美的小土堆,她总是说那是她的真胸。她淡蓝色的眼睛周围化着浓重的烟熏妆,我猜她至少涂了三层睫毛膏。但是用银色发卡别住的金发和象牙色肌肤上的一抹粉色胭脂又为她平添了一点天真无邪的感觉,让她看起来既像坐台女郎,又像联谊会的女学生——男人总是觉得这难以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