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第2/3页)

声音是软的,唇瓣是软的,身体也几乎软成一滩水,似乎马上就要坚持不住了。

“如果我们继续下去,墨然知道会是怎样的后果么?”秦语辞深吸口气,继续道。

又是一个问题。

林墨然抬眼无措的看向她,睫毛已经被泪水沾湿,不知怎样才能哄好她,只得恍惚出言应答,可到底头脑太不清晰,说出来的话明显有些答非所问。

小声叫她:“公主,是公主就没关系。”

声音被依赖和信任填满,在这句话面前,所有回答都已经黯然失色了。

是她就没关系。

秦语辞应声一顿,反复理解了几遍那句话,正欲开口却又被眼前的人打断了,林墨然有些受伤的看着她的脸,晶莹的泪水一滴滴落下:“公主求你,不要生气。”

像棵小刺,突然就刺入了心底。

秦语辞平日骄纵她惯了,哪舍得看她这样委屈,一颗心瞬间柔软下来,抬手捧住她的脸,在释放出自己信引的同时也温柔的吻去她的泪水。

从未如此卑微的同人道过歉,在理智快要消亡的前一秒,无比赤诚的同她讲:“吓到墨然了,对不起。”

“本宫并未生气。”她道,抬手轻抚林墨然的唇,继而垂眸重新亲吻上去,如她方才所说的那般柔声回应了她,“我也一样。”

“是墨然就没关系。”

“……”

真正的潮。期,持续时间要很长。

可此时的林墨然却分明已经没有了任何时间观念,眼底看到的只有秦语辞,听到的是她,触到的是她,身体软的好似滩水,呼吸凌乱,胸口不自然的起起伏伏。

从未体会过这样的感觉,想逃离,却又本能的想要贴上去,尽管身体早已被强烈的兰香包裹,却还是贪婪的想要汲取更多。

几乎要被她的信引和触碰淹没。

一连两日,林墨然的记忆都是模糊的,她能感觉到秦语辞抱她去了什么地方,又或是为她做了什么,但这些画面却并不清晰,更像是场梦,在脑海中渐渐铺平,模糊又朦胧。

一切似乎都是虚假的,只有眼前的人是真实的,哪怕沐过浴,但身上沾着的也依旧全是她的味道,像杯烈酒,只是闻着便醉了。

于是最后只能顺从的躺在她怀里,主动凑上前蹭蹭,也被动的承受一个又一个的吻。

直至潮。期过去,疲惫又安心的在她身边缓缓睡过去。

应对潮期,其实有两种方法,一个是与坤洚交换信引,达到暂时标记,一个则是咬住坤洚的后颈,牙齿刺破腺体,注入属于自己的信引,达成永久标记。

这两日内其实秦语辞有过无数次想法,一次次想要彻底标记眼前的人,又一次次将这种想法死死的压下去。

尽管大昭有许多这样的例子,在并未成亲或是表明心意之前便标记了对方,但秦语辞却始终觉得不妥。

至少在她看来,若是要做这种事,两人须得相互喜欢才行,这样才是真正尊重对方,真正对她负责。

不过除此之外,两人该做的几乎也全部做过了。

夜渐渐深了下来,月光顺着窗棂倾洒进来,照亮地面,也照亮林墨然的侧脸。

即使如今已经到了春日,但气温依旧是有些冷的,怕她再次生病,秦语辞随之收紧臂弯,抬手将她抱的更紧,回想这两天的事,顿觉一切实在太过疯狂。

若放在一年前,她断不会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那时的她只顾着朝中的事,宫中的事,为人要比现在冷漠上许多,如非必须,轻易不愿同人交往。

自然也更不理解什么是情爱,何为心悦,何为喜欢。

直到遇见林墨然,又见她从一个小小的宫女,到了自己的贴身侍女,再到等同于自己的家人,与之同生共死的经历过许多事。

一切都不一样了起来,和她在一起,秦语辞体会到了十多年来从未体会到的情感,内心也渐渐得以充盈填满。